“你这个小子奸滑似鬼,比起你的师父来不遑多让,你以为他会吃亏?”李元化继续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恐怕你在动手之前便打好了咬死不认的主意了吧,放走了方少白之后,又引诱这两个蠢货向你动手,将他们打伤,这样一来,事后,也就是现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便是真是心存无私的出手指控你,恐怕在别人的眼中也不免有泄私愤的因素,可信度自然也就降低了,一来二去之下,别说是到后山面壁,便是要骂你两句却也找不到理由了,不是吗?”
孔焯低眉垂目,默然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苦笑愈浓。
“还有那击伤同门!”李元化抬眼看了薄真一眼,“我敢保证,是你那宝贝徒弟先动的手,不信你问问,这小子敢下手这么黑,有八成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宝贝徒弟不但是先动了手,而且还是偷袭,他没把你徒弟打死,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不信你问问,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薄真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站在中间的于玄机,那于玄机哪里见过师父这么凶狠的目光,吓得脖子一缩,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这个混帐东西!”薄真冷喝一声,抬起手,便要像刚才李元化一般的去抽那于玄机。
“够了!”凌伽上人面色一正,阻住了薄真的动作,“孔焯,刚才你李师伯说的,可是事实?”
“呃,那个,弟子实不知少白就是叛逆,而且当时也并未见到少白,至于击伤同门的事情,我认,可是当时四师兄自弟子身后偷袭,弟子一时收手不及,方才将他击伤,而二师兄与弟子则是堂堂正正的比武,弟子虽然学艺未精,但是还是控制了力道的,我想二师兄的伤并不重,应该在同门较技允许的范围之内!”
“呵呵!”月华剑卫青青展颜笑了起来,看着孔焯,一脸欣赏之色,“大师兄,看样子,此间事情已了,小妹告辞了!”说着便站起身,朝凌伽上人拱了拱手,又朝着其他三剑拱拱手,扬长而去。
凌伽上人笑了笑,显得有些无奈,“三位师弟,你们怎么看,二师弟,你主掌刑律,便先说说吧!”
“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除非你们能够证明这小子事先知道了方少白便是叛逆,同时又能有证据证明他是故意放走方少白的,否则,仅凭这几个红口白牙的小子凭空乱说,便要我治孔焯的罪,不可能,至于击伤同门,哼,这么多人打一个都打不赢,还有脸来跑到这里告状,真他妈的丢人!”
“嗯!”凌伽上人点点头,转头看了看薄真,“薄师弟,你看呢?”
薄真的面色极其难看,但是此时却又拉不下面子,冷哼了一声,“您是掌门,这件事情,便由师兄定夺吧!”
“周师弟——!”
“师兄,小弟教导不善,导致门下出此逆徒,实在是愧对罗孚,愧对历代先长,这便回去面壁思过十年,不再过问门中之事,凡此种种,便请兄长代为定夺吧!”说着一甩袖子,满脸的痛心疾首之色,离殿而去。
“孔焯,你笑的似乎很开心啊!”
“呃,啊——弟子不敢!”孔焯忙道。
“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孔焯不敢的事情吗?”凌伽上人冷笑了一声,“便是那于玄机偷袭于你,以你的实力难道还收不住手吗?你以为你以此为借口便能逃得了处罚吗?”
“弟子承认,下手重了一点,里面的确存着一些私怨,请掌教责罚!”孔焯极其光棍的跪了下来,承认了自己挟私报复于玄机的事实。
“你倒是知趣!”凌伽上人颇为无奈的道,“既如此,我便罚你去思过崖面壁半年,你可服气!”
“服,当然服!”孔焯道,“弟子这便去面壁!”
说着,叩了一个头,朝着李元化施了一礼,便转身出门,直奔思过崖而去。
“这个泥鳅,比他师父还滑!”李元化骂了一声,同样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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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孚
思过崖
孤山峰壁立千帆,万山环抱,苍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