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众人起身后,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快到中午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一挂瀑布从崖上飞泻而下,在崖下积成一个深潭,潭水清澈,虽是盛夏,此处却是很凉爽。
一到潭边,马家叔侄就忙开,从背包中取出一节节鱼杆,转眼装好,上了鱼钩,鱼钩很大。马如龙却向下游走去,到了小潭出水口的那条小溪,在其中摸了半天,抓了几只大虾,马表荣将虾挂在鱼钩上,很后抛入小潭深处,并不静止,而去不同拖动,柳致知在一旁看着,过了半个小时,方若依三人感到有些无趣,陡然水花翻滚,一条四脚怪鱼从潭底而上,长近一米,声如儿啼,正是娃娃鱼。
柳致知一看,心中一喜,另外三人也是精神大振,这家伙总算出来,马如龙手执网兜正在候着,那娃娃鱼见鱼钩上大虾在面前拖过,往上一窜,一口咬住,顿时上钩,不过太大,马表荣没有办法将之拎出水面,马如龙手中网兜往水中一抄,顿时将娃娃鱼兜住,杆子往上一提,终于将这条娃娃鱼拎出了水面,娃娃鱼拚命在网兜中挣扎,不过已然迟了。
柳致知取出瓶子,马表荣看着在网兜中挣扎的娃娃鱼,撒了一把盐到娃娃鱼身上,娃娃鱼挣扎得更凶,身上粘液大量分泌,柳致知将两个瓶子装满,示意可以了,马如龙才重新将娃娃鱼放回潭中,娃娃鱼迅速钻入潭底洞穴之中,柳致知向两个瓶中加入药粉,这是方医师准备的,将啼儿涎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变质,将瓶子盖好,众人才开始吃中饭。
吃过饭,马表荣带着众人上山,一路上,他跟柳致知解释为什么上山,血蟾不像娃娃鱼,那是一种剧毒的生物,通体血红,是一种变异的蟾蜍,能喷射出蟾稣,就是那眼窝后疙瘩中中所含白色浆汁,其毒无比,一触人体,烂肉腐骨,他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这个上。
马表荣说到这里,闭了口不再说,倒是方若依好奇,追着问,柳致知晓得马表荣心中那一段回忆肯定是不堪回首,便制止了方若依,方若依有些不高兴。
“不要怪她,是我不该说,不说也罢。那血蟾白天不出来,只有夜晚才出来,喜欢对月鼓腹咕咕叫,这几日晚上有月亮,我记忆中,此物就在这附近,所以上山,今晚待它叫时,认准方位,明天动它手。”马表荣转移了话题,说明上山的原因。
众人一路向上爬,快到山顶,有一泉眼,汩汩冒着泉水,显然是小溪的源头,其下还有多处泉眼,众人在附近找了一块平坦之地,立好帐篷,太阳虽偏西,不过时间尚早,方若依三人到山顶看风景去了。
“小柳,晚上月出之时,我们上山,听听什么地方有蛙叫,声音很大,如鼓响牛吼,认准地方,明天赶过去,那三个大学生明晚就让他们呆在帐篷中,离远些,血蟾可不是好东西!”马表荣说到。
“老爷子,就按你说的办,有什么注意点?”柳致知问到。
“血蟾在夜晚对光亮东西往往追逐,我们已准备好东西,还有一些药物,使它闻到气味不敢乱闯。”马表荣说到,两人又谈了一些注意点,明天该怎么做。
不一会,方若依三人回来,到泉眼小溪边玩耍,马如龙却在升火准备晚饭。
天黑星现,不久月亮东升,柳致知和马表荣上了山顶,向四下望去,淡淡月光下,群山笼罩上一层薄雾,山色黝黑,使人想起巨大的怪兽,却又朦朦胧胧,如在梦中。
柳致知正在四下观望,远处传来咕咕的声音,声如牛吼,两人目光立刻向声音来处望去,那是一处绝壁山谷之中,溪流并未从那边经过,白天柳致知不止一次望着那边,崖壁如刀削,很是陡峭,崖下显得幽深。
当然现在却看不清,但不妨害两人判断。
“应该在那边,血蟾喜欢阴暗潮湿,却又喜欢月光,有种说法,它能采月之精华,所在之处,月光应该能照下,在那边崖下山谷中,这样地方并不多,明天白天到那边就能轻松确定大体位置!”马表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