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我御大块,大块不动,那我就动了,实是观察角度不同,如果认为我是静止的,那天地自然动了起来,御风原来如此!”
“不错,你说的不错,你用的是物理学上面相互作用和相对运动的观点来看,实质一样,但人的心量不足,就根本御不起大块。人总是对无限大的自然有一种本能畏惧,不敢想,也不敢做,说白了很简单,但做到极难,成就金丹,自己人身一个小天地,宇宙一个大天地,虽有大小,但都是天地,这是一种平等,才能御大块,所以,金丹期才能御风飞行!”云梦仙子说到。
“多谢前辈指点!”柳致知一躬,满心喜悦,前几日,自己处于真幻相攻之中,自觉天地皆入吾心中,虽是假相,但修行本是借假修真,全凭心意下功夫,想到此,眼中露出一种明悟之色。
柳致知转运御物之力,御使推动天地,刹那间身体已然飘起,好似在水面一只小船上推动河中巨大石块,石不动而船荡开,柳致知调整了一下方向,飘然而起数十米,围绕山头围了一圈,才落回山顶,感觉了一会,还好,御风而行,一个小时以内,自己应该吃得消,速度也许不如意,但一旦能自如离开地面,那不是云龙变那种依赖肉体肌肉借助各种力而滑翔,这是真正的御风飞行,从此,柳致知有了绝对自由,天空对他来说,不再是望而止步之所。
柳致知御风而行,让下方四人目瞪口呆,云梦仙子虽说出御风而行的本质,但她并不认为柳致知能做到,不过是占拨一下,将来达到金丹期时,能更好御风而行,不料柳致知言下大悟,立刻做到了御风飞行。
其余三人如见到鬼一样,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就是越空兰能御器飞行,但离开了法器,也无法做到御风飞行,不由几个人不惊讶。
柳致知落回山顶,向云梦仙子表示谢意,云梦仙子叹到:“不要谢我,你是我见到第一个未入金丹期,便能领悟御风根本,实现御风而行的修士,深山代有才人出!”
“前辈,那御器飞行又是怎么做到?我总觉得御器飞行,好像是自己拎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拎离地面!”柳致知又问到。
“你说得很形像,御器飞行给人感觉就是这样,实际上御器飞行是另一种御大块,人器一体,不作分离,心集中在法器之上,而忽略其它,心量唯一,无天地人我之别,《列子》上有一段列子御风而行寓言,就是如此!”云梦仙子说到。
“是不是这一段:‘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柳致知问到。
“就是这一段!实质我们现在所能做到,许多东西,先辈早已实践思考,而且切入之深,令我们后人汗颜。许多人视之如瓦砾,诚为可叹!”云梦仙子说到。
柳致知陷入思考,心中已有一个定论,那是从阴神御器中得到,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人器之分,阴神自然和灵虚刺一体。
云梦仙子见柳致知似有所得,笑到:“御器飞行,除了上述条件,如果没有好的法器,不如不御器,那是非常吃力。法器之中,物性妙用,如果有行空方面的妙用,才是上佳飞行法器!”
柳致知一听,将此话记在心中,自己虽有尖苗刀法器,实难算得上好法器,看来自己得找一些好材料,来炼制一件用于飞行方面的法器。
宋琦和赖继学也听得很仔细,云梦仙子又对宋琦说:“你修行是奇门遁甲,以符咒为切入点,每日修行符水喝得不少吧?”
“回前辈的话,静坐之前,都吞服符水,以净身心,摄灵气!”宋琦说到。
“符咒诸术中,地面的甲马,行空有草龙,再向上有乘蹻之术,三蹻升腾,分别是:龙蹻、虎蹻和鹿卢蹻,服符精思,直上四十里,一夕万里,倒不必考虑御器飞行!”云梦仙子说到。
“晚辈目前仅能以甲马之术在紧急之时行路,也不过相当于汽车之速!”宋琦苦笑到。
“有些事情着急不来,到时自然就到了那个层次!”云梦仙子劝慰了一句,目光又落到赖继学身上。
“你所修却是地理之术,道门三百六十门,门门皆有正果,你祖上赖布衣就以此登仙。地理之术,观山川形势,寻龙脉,定灵枢,获山川精神,我对此道并不太了解,不过,修行到我这个层次,理法皆是相通,你好像尚未做到胸中丘壑在!”云梦仙子说到。
“前辈法眼无差,我来此不仅是为了采药,也是为考察山川形势,补充自己的知见,以方便突破胸有丘壑,那才是地师真正的入门!”赖继学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