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燃起一堆篝火,在夜幕下很是显眼,见远处有火,那肯定有人,这帮人便加快了脚步,不久便听到附近有流水声。
柳致知选择地方相对开阔,在离篝火近百米处有溪流,来的一行五人,身上背着行囊。柳致知观察五人,四男一女,一个男的五十来岁,精神很好,手指节粗大,显然是一个练家子,走路有点外八字,另三个男子有两人不足三十岁,还有一人三十出头,比常人强壮,但论实力却比不上那个年纪大的,不过那两个年轻人身上却有一种极淡的波动,柳致知现在眼力可不是以前,两人身上有护体符之类的。那个女人三十左右,有一种干练,人也漂亮,显然也练过武术之类,身上还隐约有一种波动,应该会些术法,比那三个男子强,这样一群人,夜晚出现的太行山,倒吊起柳致知的兴趣。
柳致知观察对方,这五人也在观察柳致知,他们是五人,出现在太行山,而柳致知一个人,却显得更加诡异。
“小兄弟,我们入山错过了宿头,见小兄弟这边有光,便过来了,小兄弟就一个人?”那个三十出头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是一个采药人,入山寻找一些药材。”柳致知淡淡地说。
“既然这样,我们今晚也错过宿头,不如在此过一夜,小兄弟没有意见吧?”那人又说到。
“这又不是我家,你们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药材已处理得差不多了。有些柳致知已收入储物袋中,有些还在火堆旁烘着。
几人目光落在那几株药材上。
“这是紫团参?!好东西,我叫杨广军,不知小兄弟贵姓?”那个三十来岁的扬广军问到。
“柳致知。”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好像对几人不感兴趣。
“柳先生,你一个人,不害怕吗?”说话的是那个女人。
“习惯了。”柳致知淡淡地答到。
“我叫安晴。这位是兰精忠兰老先生,这两位是余旭光和李锋,我们来此寻找一个地方。不知柳先生是否知道?”安晴,也就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将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柳致知不等她问下去。直接回答到。
“你不是本地人?还是不放心我们,我们与柳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还请多多关照!”兰精忠弯腰行了一个曲身礼。
柳致知微微一皱眉:“你是日本人?”
“柳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日籍华人,在日本生活了多年,我父辈是被日本人作苦力在战争年代带到日本,我在日本出身,老了,想起父辈的一个嘱咐。回来看看。”兰精忠说到。
柳致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听说太行山药材不少,有兴趣来到此处,采些药材。根本没有固定目的地。”
“柳先生,兰老先生在日本时,其父去世前,曾告诉他,在薄源陉一处秘密所在,藏有他先辈的重要东西。后来,其父被作为劳工带到日本,一直没有忘记这点,我们来到此处打听,并没有人知道薄源陉在什么地方。”安晴说到。
“当地人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太行山中,山断之处为陉,我只听说过飞狐陉之类,没有听说过什么薄源陉。”柳致知摇摇头,这几人的话并不完全是实话,柳致知现在眼光的判断力不是以前,自长江历练之后,心性的提高,让柳致知看问题更能见本质。
柳致知以前就认真研究过心理学,几人说话的眼神,身体无意识动作,柳致知都观察得很仔细,杨广军还好,并没有涉及他自身的东西,而安晴和兰精忠的话,肯定混有谎言,柳致知以前也掌握这些心理学知识,但却做不到如此。
这不仅是知道,还是要将知识应用,先得随时留意对方言语时的各种特征,说实话,一方面与对方说话,一方面一丝不漏将对方一言一动全部收入眼中,并且要在大脑中处理,根据自己知识,得到相应结论,这种过程并不是谁都能做到,要做到这一点,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柳致知并没有经过这种训练,但随着柳致知的思想改变,不自觉中自然而然地做到了这一点,这事实上就是一种道行的体现。
既然这样,柳致知不用说不知道他们所问的地方,就是知道,恐怕也会好好考虑,是否真的告诉他们。
见柳致知也不知道,安晴和兰精忠有些失望,杨广军、余旭光和李锋放下背囊,迅速搭好帐篷,然后,坐到篝火边,开始吃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