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便。”柳致知让到路边,阿梨也随柳致知让到路边。
玄伯见柳致知两人知礼,不由暗自点头,赖继学交得好朋友。赖继兴一见到阿梨,眼睛一亮:“柳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
“多谢,阿梨是我的未婚妻。”柳致知见赖继兴的眼光不断往阿梨身上溜,便给他泼一盆冷水。
“柳先生也是风水大家?”赖继兴又问到。
“不是,我是一个生意人。”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的话给他一个误解,以为柳致知是赖继学一个顾客,风水师给许多商人看风水,甚至提出一些建议,在东南亚一带的华人中很常见,眼光一闪,刚要说话,玄伯那两个长者社会阅历多丰富,看出了端倪,不觉微皱眉头,玄伯不给赖继兴开口的机会,说:“柳先生年少有成,是大福之人,将来如果来马来旅游,可以到我们那里一游。”
“长辈有邀,如果将来有机会去马来,理当拜访。”柳致知也看出玄伯的用意,知道赖继兴对阿梨产生艾慕之心,但阿梨显然与柳致知感情很好,不想赖继兴继续说话,防止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便主动开口,反正就是一二天,以后与柳致知两人基本上没有碰面的机会。
柳致知倒对玄伯有一丝欣赏,想在不动声色间,消除这个端倪,风水师游走在达官贵人之间,对世事的把握,不是常人所能达到。
“两位你们自己在这里好好玩玩,我们就不陪了,兴侄,我们继续转,看看这里风水格局,好好学学我赖家先人的手段。”玄伯说着,便已移步向前,赖继兴无奈之下。只好跟上,临走又偷看了一眼阿梨。
第二天,赖家庄异常热闹,柳致知众人起来后,随着鞭炮声。赖继学已将新人迎了回来。家中早已大红喜字贴满,同时那边桌子已摆上,赖家直接请了城里一家最大酒楼的厨师,包括当地唯一一位特级厨师。也是赖家这些年名声不同,那酒楼的老板亲自带着员工,车队浩浩荡荡,餐具食材等等,调动十几辆大车。在祠堂一边摆开阵势,一排灶头排开,热火朝天,各种食材纷纷清洗动刀。
桌子已摆好,一百多桌,也是很壮观,在祠堂前搭起台子,那是供司仪所用,现在正在播放着古典曲目《花好月圆》。柳致知等人正在新房外,新房之内,苏婉青等几人正在和严冰说话,阿梨和梅疏影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相互打量着。不由在心中感叹,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灵慧的女子,而南慕烟、顾寻月和旋淡如都有点嫉妒,她们之前见到阿梨时。就有一种感觉,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灵慧美丽的女子。今天一见梅疏影,才知道自己错了,老天居然又造出一个梅疏影,她们也不是平常女子,很快和梅疏影打成一团。
严冰的娘家的亲友也来了不少,严冰是父母和兄弟都为国牺牲,真正的亲人就是他爷爷,但也年纪很大,精神尚好,其他的人是他叔伯一类,严家不管如何,是共和国的功勋,此次婚礼除了严家的人,还有严老爷子以前的部下,大多数是军人,还有几个是严冰的战友,严冰补妆好后,在一群娘子军簇拥下出来,严冰一身大红云霏妆花缎织金线牡丹婚服,这是由梅疏影以汉服为基,借唐之后女装紧身设计,既庄重又显现出新娘的曼妙身形,外加粉霞锦绶藕丝罗披,头上盘福高凤髻,皓腕之上,却是一对三彩翡翠玉镯,色泽自然和谐透澈,柳致知知道那是被称为福禄寿三彩玉镯。
赖继学早就在外面等着,宋琦偷偷塞了一瓶丹药给赖继学,低声说了两句,柳致知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瓶化酒丹,不是外面所说那种千杯不醉,而真正的修行界的丹药,一粒下腹,几个小时之类,多少酒都不在乎,本来修行人并不在乎酒,但总有一个限度,宋琦是听到苏婉青的转告,说严冰告诉她,她爷爷的部下想把赖继学灌醉,那一帮人都是军人出身,并无恶意,为人豪爽,见赖继学好像没有什么英雄气概,想考察他一下,严冰有点担心,她虽知赖继学是修行人,也担心他撑不住,所以让苏婉青提醒赖继学一下。
柳致知知道这件事,有些好笑,宋琦倒有所准备,这种丹药并不名贵,所以给了赖继学一瓶,并低声说了几句。
时间已近午,这里农村之中婚酒不同于城市之中,城市之中只有晚上一顿,农村中午晚上两顿,中午这一顿不算正式,但往往新人招呼要打到位,晚上是正式婚礼,中午时新郎要注意,新娘往往只要露一下面就行了,新郎却要向亲友打招呼,一般情况下,新郎也是简单意思一下就行了,如果遇到故意闹酒的,那新郎就比较倒霉。
外面传来音乐变成了《婚礼进行曲》,这是瓦格纳的曲子,看来婚礼用乐也不是完全用华夏的礼节,现在婚礼完全按古礼也不现实,就是赖家这样家族,在婚礼的形式上也有了不少变化。
众人簇拥着两个新人,到了现场,大家基本上都已入座,那边菜已上桌,赖后观到台上说了几句欢迎词,然后是新人到台上作了一下致谢,就下了台,下面已经开席,台下首席当然是女方家长,新娘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告退,与她一起还有梅疏影等几个女宾,赖继学开始感谢来宾,按理说,每桌都要敬酒,不过现在一般人不纠缠地话,只会让他意思一下,略微抿一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