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城东某大宅院子里,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整装待发。←,
车夫最后清点了一下车上的货物,这才坐上车位,准备出发前往老地方。
忽然间,一团青光从天而降!
两条人影从光芒中现出身形,一个长身玉立,容貌俊美,另一个则头戴斗笠,垂首站在俊美男子身后,神态甚是恭敬。
车夫一见,立马从车上跳下,跪地行礼:“属下不知廖护法要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起来。”廖护法没心情跟他程式化地打招呼,直接问道:“东西已经送到了?”
“禀护法大人,我等确已将货物送往客栈,那小子的女仆已经接收了。”
“那,他就没有任何表示?”
“这……确实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廖护法皱了皱眉,一脸不信,“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无礼举动,惹恼人家了?”
“护法大人说笑了,我等已接到大人命令,一个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无论言辞还是行动,都不敢有半分不敬,又怎会惹恼那小子呢,况且……”
“况且什么?你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况且那小子天天一早就直奔东平书院,直到深夜才回来,我等就是想有什么不敬举动,也没机会啊。”
“对,这一点属下也可以作证。”斗笠男子立刻拱手行礼,在一边帮腔。
“唔……”廖护法闻言,一时也没什么话可说。
这个情况他是知道的,手下人并没有撒谎,某个小子最近确实跟东平书院走得很近,至于别家伸出来的橄榄枝,则一概视如敝屣,真是可气!
“廖护法?”斗笠男子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道:“眼下这个情况,对咱们而言已经很不利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兄弟们天天披星戴月地盯着那小子,都是在白费力气,不如早点换换方针。”
“换方针?”廖护法瞥了他一眼,“你想怎么换?”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观察这小子有一阵子了,发现他身边时常围着几个漂亮小丫头,可见年少风.流,人之常情,连神童也不能避免。”
“嗯,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正常的。”廖护法点了点头,又道:“那依你之见,是要投其所好了?”
“哈,大人明鉴,属下不也是被谷主的命令逼得没办法了么?若照平时,咱们什么时候费心费力去讨好过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娃子?”
“嗯……行,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先挑选几名跟他年纪相仿的小丫头,数量不要多,质量一定要好,如果他看不上眼,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是,属下这就去办。”
……
与此同时,城南某家小客栈中,易辰已经坐上了餐桌,正在狼吞虎咽地吃早餐。
经过整整一.夜的辛劳,他已将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约摸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又打坐开始练功,恢复被损耗的符力。
一个大周天下来,他顿时感觉精力充沛,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这“逝水诀”确实是好东西,难怪老家伙说它是东流宫的镇派心法,果然有点道理。~
洗漱一番之后,易辰便下楼吃饭,刚坐下没一会儿,就看到了某位小姑奶奶背着手从门外走来。
若照往常,肯定是人未至声先到,可是今天倒奇了怪了,这都进来半天了,也不说一句话,真是见鬼……
出于好奇,易辰伸手拍拍朝颜的胳膊,挑眉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朝颜似乎懒得说话,语气也是硬邦邦的。
“你别骗人了,瞧你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有嘛。”易辰嘿嘿一笑,捏住自己脸蛋做了个鬼脸,“来,别板着脸了,跟我学,笑一个。~”
“哎呀你别闹了,我没心情开玩笑。”朝颜干脆将脸别过去,不看他了。
“到底怎么了嘛?”易辰一头雾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这位小姑奶奶如此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