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易辰敏锐地发现了叶子昌的表情变化,不禁笑道:“至于吗?一场比赛而已,叶兄不用这么生气的啦,不行就当我们打了个平手吧。∑,~”
“那怎么行?”黄鑫登时不干了,“先前可是他们嚷嚷着要比试的,谁若输了,以后就得乖乖做人,这怎么能平手呢?”
“不不不,黄兄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叶少是先入门的师兄嘛,自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咱们后学末进,多让着点也是应该的。”
“是吗?可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达者为……”
“哎呀,黄兄你也太没眼力价儿了,怎么能如此不体谅叶少的情绪呢?你瞧他的脸色,万一气出什么毛病来,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哦,原来如此。”黄鑫装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懂了吧?”易辰嘿嘿一笑,又道:“输赢不过是一时之事,何必太在乎?如果我们继续较真的话,是不是太不懂长幼尊卑了呢?~”
“噗……”
“哈哈!~”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就连半空中的赵院士和咏瑜仙子,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说真的,易辰这个小子做事情太老练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鬼头,也不知他这副心性是怎么养成的,小时候就这么成熟,长大了那还了得?
正想着,下方忽然响起了一声大喝。
“臭小子,纳命来!”孙师兄骂了半天,易辰根本不理他,这可把他气得牙都疼了,干脆跑下场,大踏步朝易辰所在的位置走去。
赵院士一看,登时皱起了眉毛。
其实一般来说,书院里发生这种事情,他是不会管的,因为太多了,已成为普遍现象。
有钱人家的少爷欺负没钱人家的穷孩子,放到哪里都是如此,东平书院又岂能例外?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负责接待人家北海十三盟的贵宾——咏瑜仙子,无论怎么样,面子总是要一点的。
书院里面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若给别家贵宾看到了,岂不是丢人丢得老远……
想到这里,赵院士也不禁有些生气。
好你个孙正临!就这么给书院丢脸,你给我等着!
此时,地上的孙师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兀自朝着易辰猛冲呢。
忽然间,一道青光直坠而下,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道扩散开来,登时将他弹飞出去,一跤摔在了地上。
“谁!?”叶子昌见状,不禁大怒,还以为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前来多事儿呢。
“我!”赵院士从青光中现出身形,满面威严道:“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聚众闹事,难道我还不能管一管了?”
叶子昌一见是老赵,立马偃旗息鼓。
虽说他背景很雄厚,但东平书院这个地方有点特殊,并不是他可以随便抖威风的场所。
或者说得再准确些,威风可以抖,但是一定要分清楚对象。
像袁博这种一没好爹,二没兄弟,三没钱财的“三无人员”,自然可以把威风抖起来,变着花样欺负人家都没事。
可赵院士不是一般人,再怎么说,他在这间东平书院里也算是实权人物,对于学生而言,有着天然的师者威严。
虽说这老家伙心思很活络,每次见着他老爹都是大人长大人短的,但那是对于郡守大人而言,不是郡守公子。
叶子昌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当众挑衅院士的威严——起码现在不行。
好在赵院士的火气也不是冲着他来的,一落地就盯着孙师兄一顿臭骂,把负面情绪全发泄到他身上去了。
虽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件事情的带头双方不可能轮得到孙师兄,但是没办法呀,阮通今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叶子昌又是郡守公子,轻易骂不得,这口大锅他不背谁背?
面对赵院士狂风暴雨一般的训斥,孙师兄只能咬牙承受,不敢放半个屁。
易辰、黄鑫和袁博自然乐得看好戏,反正这件事情他们心里不虚,从始至终都是别人在挑事儿,他们被动应战,无论怎么怪都怪不到他们头上。
没一会儿,赵院士就结束了对孙师兄的“教诲”,责令他今天一天不许吃饭,并负责去饭堂泔水间打扫卫生,不弄得干干净净地如明镜,明天依然不许吃饭。
这个惩罚可有点过分了……想想吧,泔水间是什么地方?寻常人能在那儿多呆?不熏死你才怪!
要说几十分钟半小时,或者打扫个几遍,倒也没啥,可要说打扫得干干净净地如明镜……唔,貌似不太可能吧?就算孙师兄累断手,也是做无用功啊!
当然,不管怎么样,院士的处罚已经下来了,谁也不能多bb,否则惹怒了院士,下场说不定就会跟孙师兄一样惨。
叶子昌有心帮着求两句情,但一想到自己屁.股也不干净,赵院士没来追究就不错了,多说无益,还自找麻烦干什么?拉吉跋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