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院,易辰先去了一趟饭堂,把肚子填饱,然后直奔两炁堂,继续修炼。,
后面的计划也跟之前一模一样,就是两炁堂——东元斋来回跑,尽量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下午和晚上,东元斋都没有别人进来了,让易辰又多扫了一千多本藏书。
看样子,东元斋这地方真的管理森严,就算是书院内部的人,平时也很少进出,像自己这样天天来的,估计是极个别的特例。
易辰一边琢磨着,一边将书放回了原处,转身出门。
眼下时间正正好,按照往常惯例,又该去两炁堂了。
可易辰昨天已经观察过炎炁、寒炁的交替时间,知道去早了也没用。
当寒炁肆虐时,他就算下去了,也只能躲在符阵里打哈欠,啥都干不了。
闲着无聊,这货干脆去寝楼那边转了一圈。
黄鑫练了一天的拳脚,此时已然睡下。
袁博屋里的灯倒是还亮着,毕竟读书人,秉烛夜读是常有的事,睡太早一般都是学习不够刻苦的懒虫。
袁博当然不是懒虫,他能有这般学识,天分固然重要,但平日里的辛勤努力却也不可忽视。
看到易辰来了,他有点意外,忙起身相迎。
“坐。”易辰进屋将他按住,笑眯眯道:“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找你唠唠,你别嫌我耽误你读书就好。”
“怎么会。”袁博嘴角一咧,“就算你不来,我原本也计划去找你聊聊呢。”
“哦?是吗?”易辰眉角一扬,“你找我想说什么?”
“说说未来。”
“未来?”
“对,原本我进这东平书院,只是想给自己寻一处可以安心读书,不理俗务的场所,岂料这里鱼龙混杂,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嗯,所以袁兄的意思是……”
“易公子,你我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我就直说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不巧得罪了这里的一些小团体,以后日子之艰难,也就不用多说了。”
“那可未必。”易辰冷笑一声,又道:“有我在,有黄兄在,今后到底是谁的日子艰难,还不一定呢。”
“那我真要多多仰仗易公子了。”袁博握住他的手,满脸歉意道:“今天的事真不好意思,把你俩牵扯进来,看这样子,他们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才有此担忧。”
“这叫什么话,咱们兄弟三人都是寒门子弟,既然有缘聚在一起,自当结为袍泽,相互倚靠,又有什么仰仗不仰仗的?以后可别再说这话,听着生分。”
“好。”袁博点点头,笑道:“能结识易公子和黄兄、司徒兄,真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你们一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只有我是一介书生,以后在这书院里,怕是要给你们拖后腿、添麻烦了。”
“哪儿的话,书生怎么了?我不也是读书人么?这玩意儿就是一个人生选择而已,文武符三道,相辅相成,又岂有贵贱之别?”
“易公子说得很对,可我辈读书之人,并不是全都活在象牙塔里,平时生活还是要面对的,有时候碰到一些腌臜之事,真心气恼。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比如今天的事,我本无心招惹谁,奈何麻烦就是要往我身上扑,你说烦不烦?”
“确实。”易辰点点头,又道:“我怎么听袁兄这话,像是话里有话呢?”
袁博笑而不答。
于是易辰立马懂了,不禁摇头道:“好你个袁兄,跟我说话还来这一套弯弯绕,有什么需求你直接讲明白不就好了?快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易公子帮个忙,指点我一下。”
“这都好说,要我帮你什么?”
袁博收起玩笑的神色,郑重其事地吐出了两个字:“符道。”
“啥?”易辰愣了一下,“符道?你想学习符道?”
“对!”袁博一脸严肃,“我想学,我想学一种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有用的本事,而不是天天空口白话,纸上谈兵。说起这方面,易公子你最有发言权,你是三道同修的天生奇才,我问谁都不如问你。”
“这……”易辰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了解符道么?”
“平时读史,有过一些了解。”
“那你做过符种测试么?有这方面的天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