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府的人一早就守在东平书院门口,监看动向,打探消息。+,
直到晚间,青河谷一干人等才走出大门,驾车离开。
而书院方面,也立刻派出了赵院士,前往叶家大宅传递消息。
叶郡守今天手头上依然没什么事,就等着那边来消息呢,一见赵院士赶到,立刻将他请进了内宅。
“哎呀,老赵啊,我等你可真是等得望眼欲穿,怎么样,现在情况如何?”
“不太妙啊。”赵院士叹了口气,拱手道:“大人,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可是青河谷那边态度也硬,反正他们死了人,而且还是核心弟子,所以尽可以狮子大开口地提条件,我们也难办啊。”
“嗯,这一点我早已料到,不怕他们提条件,只要别说什么杀人偿命就行,别的都好商量。”
赵院士一听此话,脸色顿时放松了不少:“既然大人是这么想的,那老朽就不担心了,实不相瞒,那边提的条件有些过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哦?是什么?”
“就是……”赵院士迟疑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了出来:“取消那小子的榜首功名。”
“哦,果然如此。”
“怎么,大人难道已经猜出来了?果然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啊!~”
“别,我哪里是猜出来的,那个梅护法,昨夜已来过我这里,跟我提了一些条件,我没答应她,果不其然,次日一早,她就去找你们了。”
“那……依大人所见,这个条件可否答应?”
“当然不行,要取消本届榜首的功名,必须得有主考大人参与,他不点头,我们谁也没有能耐做这种事。”
“对啊,所以我这不找大人商量来了吗,听说您跟那位洪大人是多年好友,交情甚笃?”
“嗯,话是如此,可你不知道,我那位洪老弟是什么脾气,你想让他答应这种事,比登天还难!”
“呃……事在人为,大人要不要试试看?”
“想都别想,我那位老弟当年乃是探花郎,满腹诗书不说,还有惊人的符道天赋,这样的人才要去哪里找?当时杨相在京城一手遮天,发榜不久后,便立即遣人前去送礼拉拢,可我那位老弟愣是不领情啊。也正是为此,他惹恼了杨相,这些年来一直受到冷落,否则凭他的本事和功绩,早已平步青云,出人头地,又怎会混到今天这般模样?”
“唔,这位洪大人,倒也是傲骨铮铮,佩服佩服。”
“所以啊,你觉得以他的脾气,能答应这种事吗?反正我是不信。”
“这……”赵院士不禁面现难色。
“你别看我,这件事,他不点头,咱们办不了,毕竟评定榜首是主考的事,将来也是由他上报礼部,咱们可插不了手。”
“可是,这不还没有上报礼部么?”赵院士微微一笑,又道:“只要上面没有接到报告,将本届中榜名单登记入册,归入档.案,这件事就没有盖棺论定,还是有转机的不是?”
“你的意思是……”叶郡守立刻皱起了眉。
“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如你所说,我们书院的确插不上手,所以必须由你来办啊。”
叶郡守沉吟半晌,开口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于我有何好处?”
“好处可多着呢。”赵院士捋着胡子,解释道:“大人可知,青河谷那边给我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正是不知道,所以才急着见你啊,你倒好,上来跟我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浪费好多时间。快说,他们到底愿意拿什么来交换?”
“大人莫急,且听我一一道来。首先,取消了那小子的成绩,咱们便可以重新排定本次科试的榜单次序。”
“哦?怎么说?”
“大人您想,那小子不是三试第一么,他没了,岂不是白白多出三个榜首名额来?青河谷那边的意思是,文试第一的位置,就由您的侄儿阮通今来顶替,他也是我们东平书院的人,所以……”
“嗯,那符试呢?”
“自然也是阮公子了,毕竟青河谷是宗门,符道人才并没有多少,本届符试,他们也没派遣出什么潜力弟子前来参加,想便宜也便宜不了他们。”
“那,武试呢?”
“武试第一自然由贵公子顶上,青河谷那边的冷森可排第二,澜山宗的石崇便是第三,这个排序,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