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新花样?”老家伙饶有兴趣道。》,
“比如……把他们剥光了绑在东市街口的旗杆子上?”
“这……”
“嗯,不行,这太小儿科了,不够力度,我再想个法子。”
“行吧,你慢慢想吧。”老家伙翻了翻白眼,又道:“只是酒楼那边,你不想过去看看么?”
“也是,您不说我都忘了。”易辰一拍脑袋,转身朝好运酒楼赶去。
没一会儿,他便赶到了目的地。
想想以前,这地方他也经常来,只不过不是来当客人,而是当个跑腿的。
这家孙掌柜的肺有点毛病,老喜欢咳嗽,吃别家药都不管用,唯有易云箴给他开的药能镇住。
所以,孙掌柜就成了老客户,易辰自然隔三岔五来跑腿。
只不过如今他已离开半月有余,青筠也不在身边,想来母亲只能自己跑动了吧?
算算时间,母亲也该来送药了,正好可以多看上几眼。
想到这里,易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温暖。
不管怎样,母亲的位置始终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每每想起,都会给他慰藉。
可这回情况有点不对,等了半天,娘没见着,却听着安少爷的大呼小叫听了半天。
易辰眉头一皱,默不作声出门左转,钻进巷道中几步一蹬就上了房顶,连半点声息都未发出,神不知鬼不觉。
这套本事乃是周屠户手把手所教,易辰经常猜测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哪路好汉,不过该学的还是照学不误。
眼下这世道太乱,多会几门手艺,总不是什么坏事儿。
往下一看,那名白袍公子居然也在,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安少爷端坐一旁,敬酒夹菜,恭敬得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等待主人赏赐骨头的小京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少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浩远表叔,要我说,那个什么夫子您见见就得了,何必每日前去行礼?这永乐镇附近风光秀丽,侄儿领你多转几圈,岂不爽快?”
白袍公子微微一笑,摇头道:“其实我也不想,只是家父有命,不得不从。”
“啊??”安少愣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姑爷爷他老人家那么大的官……”
“人总会有年轻的时候。”白袍公子打断安少的话,笑道:“家父年少之时,曾师从徐夫子,咱们都是读书人嘛,理应懂得尊师重教的道理。”
易辰和安少爷同时愣住了……
啥?徐夫子?就是那个整天眯着眼睛仿佛没睡醒的糟老头儿?
话说他老人家的特长不是在讲课时睡着么?居然也能教出仕途显赫的学生?
发了一会儿呆,安少爷忽然想起自家老爹的叮嘱,忙伸手朝门帘方向翘了下大拇指。
早就躲在门帘后的小二会意,立刻下楼忙活去了。
不一会儿,几名穿红戴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便挤了上来,又在孙掌柜的呵斥下排成一队,鱼贯而入。
不必掌柜的多说,来之前,王妈妈就已经叮嘱过一些细节,让她们知道了此次接待的是何等人物。
再说了,这些姑娘们是什么角色?一个个都是本地怡香院的红人呐!说到看男人,谁还能比得上她们?
瞧瞧眼前这位公子,一身月白蜀锦的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贵气的云纹,头顶方巾缀着一块翠玉,手上还戴着一枚祖母绿戒指,那可都是千金难求的稀罕货色!
就冲这一身打扮,话不多说,一定是位家财万贯的富豪公子。
姑娘们的眼光都非常毒辣,孙掌柜还没说话呢,软玉般的娇.躯就争先恐后地飞扑着缠了上去!
“公子,你喜欢什么颜色啊?我的红,还是她的绿?~”
“公子啊,人家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呐,嘻嘻,长得跟你好像哦!~”
“公子,奴家先给你满上,咱们干了好不好?~”
……
听着这一声声软语温言,门帘外的小二哥不禁面红耳赤,两条腿都软成了面条。
“看什么看,下去端菜!”孙掌柜板起脸,挥手在小二裆下一拍。
小二闷哼一声,不敢多言,佝偻着腰一拐一拐地下楼去了。
白袍公子对这一套并没有多大反应,任凭姑娘们使出全身解数,也未能使他动容一笑。
安权滔见状,不禁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