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育员似乎觉得光掐那孩子的肉还不过瘾。于是把那孩子拉起,让其在床上站好,不准动。这时我和左佳琪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孩子有天生的兔唇,嘴唇是豁开的,只见那保育员用双手直接捏着那孩子的兔唇两端,用力一拉,那唇上的裂口直接被扯到孩子的鼻端处,那孩子顿时痛的嘶叫起来,然后昏阙了过去,整个床上都是撕裂后的鲜血。
那保育员见孩子昏了过去,才得意洋洋的自言自语道:“这个赔钱货,卖又卖不出去,还碍在这里讨我手脚,真是扫帚星。”自言自语完毕后,见还有一些孩子惊恐的看着,那保育员大叫道:“再不睡和她一样,快睡。”这话一出,那些醒着的孩子立马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假装睡着了!
我这时觉得身边的左佳琪一直在颤抖着!等我回头一看,见左佳琪虽然很努力的忍着,但眼中的泪水还是汩汩的冒出眼角。
左佳琪内心也明白,这时发出哭声,等于就暴露目标,现在所取得的证据还只是冰山一角,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只见那保育员洋洋得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关了灯,又开始呼呼大睡起来,我连忙拉着左佳琪的手,准备上三楼。
二楼通往三楼不像一楼通往二楼可以直接爬窗,而只能走那走上去会吱吱作响的木质楼梯。这样一来,就要求我和左佳琪每走一步都要缓之又缓,慢之又慢,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楼梯不发出声音来,也正因如此,二十来阶的阶梯,不知道要花上多少时间。
我和左佳琪正小心翼翼的走了十来阶的样子,刚才那被撕裂嘴唇而昏迷的孩子可能因为剧痛而醒了过来,然后就开始又在那边大哭起来,那已睡着的保育员被哭声惊醒,连忙打开了灯,口中恩狠狠的叫道:“又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哭?”
灯一开,我和左佳琪顿时暗叫不好,我两人正处在楼梯的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无处可藏,完全暴露在整个教室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那保育员往教室外一看,我俩就会被发现。
只见那教室里的保育员径直朝那孩子走去,背对着我们又是将那孩子打了两个耳光,那孩子依旧大哭不已,可就在这时,那孩子似乎看到了楼梯上的我们,那无邪的眼睛中,立马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恐惧。我和左佳琪没有因为怕被暴露目标而停止取证,相反,我两人很有默契的在拍照和拍摄。我一边拍摄,一边朝那孩子摇着手指,示意不要暴露我们!那孩子虽小,但似乎很明白,他用他微弱的身躯给我们组织起“掩护”:他不停的在哭闹,让那保育员无暇转身,我和左佳琪见这一画面的取证差不多了,连忙示意,趁这个时候,快上楼。
于是,我俩在那孩子的哭闹声中,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发现其格局和二楼大相径庭,二楼就一个通畅的教室,而三楼没有打通,是一个个教室,木门都紧闭着。我们刚在外看到三楼的亮光,应该是从最里的一个教室中传出来的。左佳琪看了我一下,其眼神是在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的时候,那最里的教室突然有人开了门出来,我和左佳琪忙不迭的藏到了一教室门口,借助着凸起的墙沿做起了掩护,即便是这样,还是相当危险的,只要那开门出来的人稍稍往我们这里走一点,就能发现我们。
好在那开门出来的人并没有往我们这里走,而是走到了楼梯口,对着楼下喊道:“许阿姨,能不能不要让孩子哭呀,这么吵吵闹闹的,还让人不让人清净了?”
这话一说话,我和左佳琪觉得耳熟,然后我俩异口同声的轻声说道:“是梅院长。”
那梅院长喊话结束后,只听楼下传来了那保育员的声音:“梅姐,放心,我一准让她没有声音。”
可想不到的是,楼下的哭声不但没有止下来,反而有更多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这把楼上的梅院长给惹急了,只听到一阵楼梯上的脚步声,接着,梅院长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许阿姨,几个孩子都管不了吗?看我的!”
我瞧准了时机,连忙对左佳琪说道:“梅院长这么晚还在这里,肯定有问题,那最里面的教室一定要去看一下。你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想不到我话音刚落,左佳琪就拉着我的手道:“哥,我一块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