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魔法师大人,请您别这样做……”幽寂的地下国度中,一名士兵受到了活埋的审判。
他就是那个,发现幽黑甬道出口的士兵,当他尝试攀爬那个离地一丈高的甬道时,被时刻注意这里情况的达维西发现,除了一个头,其余的身体都被深埋在了地下。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这样死去!”士兵凄厉而又惊惧的哭嚎,宁愿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也不想以这样的死法结束。
其余人为其哀叹了一声,他们也无能为力,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达维西宰割。
轰!
达维西再一次向所有人证明了魔导师的可怕,他把魔法杖指向那个离地一丈高的出口,隆隆几声巨响,四周开始发生龟裂,一大块石头坍塌了下来,毁掉了那个出口。
“只有服从我,听从我的命令,你们才能活下去。”达维西似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声音平淡而又透露出一丝冷漠。
“你会得到审判!你必会被女神的光明之火烧得体无完肤,得到净化!!!”被活埋的士兵凄厉的怒吼。
“愚蠢的士兵,当伟大的达维西获得那个力量时,在这个位面,即便是神明的投影亲自下界,都不是我的对手!”达维西大声讥笑道。
“快搭!日出之前,我们若还不能出去,当风沙归来时,又会湮没这里的一切!”达维西催促道。
“距……距离日出还有多长时间?”
达维西斜睨了那个士兵一眼,平静的说道﹕“不到四个小时。”
算上回程的两个小时,留给所有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一张张脸色苍白的面容,都写满了绝望和一丝的希冀之色,复杂无比。
士兵们暴戾的把周围的一切拆卸了下来,搭建成了一座高高的梯子,但地面距离顶部的四方祭坛,实在是太高了,按照这种速度。三个小时都未必能搭建完成。
“不对啊,刚才我在地下国度的顶部时,看见那些烙印在四壁的壁画并不是倒过来的,是被人在顶部。直接烙印上去的……”李君心神一动。
李君快速的跑到一面墙壁前,挑着一个灯笼照去,不禁满脸的愣然。
因为,那壁画并不是正过来的,而是倒过来的!
等于说。烙印壁画的人,是从地下国度的顶部开始烙印,层层往上,直到抵达地下国度的底部,真实的地面上。
李君有点蒙,一只黄鳞蜂被他召唤而出,径直的飞向高空。
那可怕的重力竟然存在!与第一次召唤出黄鳞蜂,探查上空时一样,巨大的压力压在黄鳞蜂的身上,喀嚓一声。骨头寸裂后,直接坠了下来。
李君看见了,在真实的顶部上,有一块粘糖沾着一根马克,贴在顶部中。
记得那是一名士兵,在嚼完粘糖后,顺带的抽了一根马克,恶趣味的把粘糖与马克缠在一起,粘在了地上,并用脚踩了一下。到现在那鞋印还在呢。
李君恍悟,不禁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上古年代,当半兽人建立的城邦遭遇流星石毁灭后。幸存者被迫的撤到了地下修建的国度中,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的时间。
如那壁画、沙化的稻米、家禽尸骨等就是很好的证明,绝非一朝一夕所能产出。
李君顺着壁画继续看去,许久后,李君停下了脚步,一段段大概的思路与设想。渐渐的编织成了一个真相,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头泰坦巨猿,半兽人城邦的守护之神,一直都居住在地下国度的顶部空间!
而半兽人城邦的幸存者,则生活在地下国度的底部,好似有一面镜子,把上下分割成了两个空间,两个国度,一个是凡界,另一个,则是神界!
在其中的某一副刻画中,清晰的雕刻出了有一头酷似人的生灵,整个身体都是倒过来的,微昂着头,俯瞰着居住在底部的半兽人城邦的幸存者。
而半兽人城邦的幸存者,则跪在地上,不停的叩拜,神色疯狂而又虔诚,似在膜拜居住在神界中的神。
“那头泰坦巨猿,既然一直都居住在顶部空间中,那四方祭坛是否也是他修建的?”李君轻喃。
“莫非,这诡异的镜面空间,也是那头泰坦巨猿促成的?构建了一个神界,欺骗愚昧的凡人,享受他们的膜拜与敬仰?”李君认真的想了想,觉得那头巨猿没必要这么做,因为它在那群凡人心中,已经是‘神’了,从外面修建的巨大雕塑,以及顶部空间的那一幅幅石刻就可以看出,半兽人城邦的人们,对它是有多么的虔诚与敬仰。
“或许,那刻画也并非是从顶部开始,层层往上刻印的,而是半兽人城邦的幸存者们,从底部故意倒过来,层层往上刻印的,不然以巨猿那个头和笨拙动手能力,让它做这么精巧的动作,实在是……”李君一边自语,一边脑补着那个画面。
一个长毛大猩猩坐在一个板凳上,学人家小姑娘穿针引线?
啊呜……
脑子糨糊住了,一片凌乱。
李君呲着牙,揉了揉头发,他最恨这样猜来猜去的,不光要杀死几亿个脑细胞,而且越猜心就越痒痒,有种想掐死人的冲动。
历史已经被掩埋,况且都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是当世人从某处坟墓里爬出来,或许都记忆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