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穿衣服!”梁东成右手捏着电话向上一抬,左手平举,示意身后的女人们给他穿上衣服,出了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这里玩乐。
梁东成听出来是心腹手下小德子的声音,这家伙负责的是骊山影城那一片的赌场,沉声地问:“看清楚是什么人做的没有,有多少损失?”
“大哥,是刀疤做的,不知道他从哪里带来几十个人回来,每个人都身手了得,动起手来眼睛都不眨,一看就是狠角色!”
“你们在哪儿我马上带人过去!”
小德子说了个地名,梁东成挂了电话,一张脸气得铁青,刀疤真以为姐夫不当公安局长就不能收拾了你这个瓜娃子呀!
眼看着梁东成面色不善,女人们也不敢打扰他,帮他穿上袜子,刚把他的鞋子套进脚里面,梁东成的手机又响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刀疤心狠手辣,还颇有几分谋略,这样的人不可能就这么一个举动的,梁东成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了?”
“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帮人又砸又打的,设备全部打坏了,人也被打伤了,而且我们所有的舞厅,歌厅都被砸了!”
梁东成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还没有说话,话筒里就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是竹竿带人来的,那些人之中就只认出来一个竹竿!”
“竹竿,,老子弄死他!”梁东成几乎要出离愤怒了,几年前的手下败将如今听到姐夫胡道横不当公安局长又都杀回来报仇了不成,他们哪里来的胆量和力量?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梁东成突然感觉到这句话说得非常对,这便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
“你是谁,是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梁东成勃然大怒。倏地站起身来,正俯身给他系鞋带的女人被他带得向前一栽。梁东成心头火气,抬腿一脚踢在她丰满的胸前!
女人剧痛入骨,却强忍着眼泪不敢掉出来,宫道县的欢场中人谁不知道成哥最恨女人的眼泪了,若是被他看到了流泪。那下场就惨了!
“东成,是我连根!”话筒里传来了公安局副局长连根的声音:“东成,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我听你火气不小呀!”
“连局,没什么!”梁东成哈哈一笑:“对了,连局。是不是有点手痒了,想出来玩两手了?”
连根虽然是姐夫胡道横的一条狗,不过梁东成却不敢怠慢,尤其是现在姐夫不当公安局长了,很多事情还得劳烦这老东西去办。自然要对连根客客气气地。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东成是这样的,刚才治安管理大队接到线报有人在进行**易,韦证道这家伙已经把人抓了回来了!我看可能是你场子里的,你吩咐你的人小心一点!”
“你说什么?”梁东成大吃一惊。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被人欺上门的一天!
“韦证道去扫了你的几个发廊了!”
韦证道的名字,梁东成自然知道。当初就因为调戏了他那个妹妹几句,这小子愣是追了几条街把那几个手下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自己就因为说了几句狠话,这小子当场就翻脸,自此以后处处跟自己作对,倘若不是姐夫吩咐不要动他,这小子早死几十回了!
“他不是棋盘乡的嘛,哪里来的权力跑县城来执法?”
“东成,你还不知道吧,杨学光把这小子调到治安管理大队来当大队长了!”连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
梁东成知道,以韦证道的性格哪怕连根这个副局长亲自出马,韦证道也不会给连根这个面子的!
“连局,我知道了,谢谢!”
梁东成将手里塞进口袋里,一脚踢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中巴车摇摇晃晃地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赶到了了林州市汽车站,杨学光出了汽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相比于宫道和祁山来说,林州市的街道更加宽阔一些,杨学光慢慢地在霓虹灯蜡黄色的灯光下穿行,他要找个地方吃饭,肚子有点饿了。
车站两边的吃饭的地方不少,杨学光很随意地选了一家馆子,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就吃喝起来。
正吃喝间,就见一群头发花花绿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个个挺胸凸肚地,嘴上叼着颗烟,活像一只只横行霸道的螃蟹。
“老板,吃饭,吃饭!”
系着围裙的老板兼大厨从厨房里小跑着走了出来,一看是这一群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刚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整天都是这些人在吃饭,其他的客人都不敢进来了!
“行啦,老刘,别愁眉苦脸的,今天给现钱呢!”当先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年轻一甩脑袋,一头长发随风飘逸,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
杨学光的邻桌坐着的是一对情侣,女人很漂亮,长发垂肩,很随意地用一根红头绳挽于脑后,女人似乎喜欢安静不喜太吵的环境,微微拧了一下眉头,她的情人是个留着板寸头的青年人,则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个人。
穿西装的年轻人志得意满地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立即就与女人的情人对上了,西装男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想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