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追随于大盗之后,把自己抬举为诸侯,偷斤减两、伪造文书以谋利的人,即使用高官显爵之赏赐也不能劝止他们,纵然有砍头重刑之威慑也不能禁止他们。
这些原本被圣人制作出来用于便民的工具、思想、办法,所产生巨大利益。而重利诱惑盗贼,使其产生不法行为。这种人类蛀虫屡禁不止,这就是圣人的过错。
圣人所创造出来的许多举措,都会被那些大盗加以利用来做一些缺德事。所以如果圣人死了,就不会有这些举措,这些大盗也就干不了那些坏事,所以说圣人不死绝,大盗也就不会停止。
因为圣道对天下害处比好处大,而圣道不仅可以利民,同样也可以让盗贼利用,所以圣道的存在,就是天下灾祸得根源之一。所以持圣道而行得圣人就是霍乱的根源,他的教化,就是使天下腐化堕落大道横行的开始。
所以各种思想都应该弃绝,治国理念也不应该向人民展现,人族回到最“淳朴”,最愚昧的境界最好,因为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啊!
“真是因噎废食,因为害怕喝水被呛死,所以以后都不需要喝水了。因为害怕坐车被摔死,所以以后都不应该坐车。此人用圣贤的办法积累了一定的财富,而这些财富吸引大盗前来,他无力保护,所以大盗盗取了他的东西,同时他也没有能力向大盗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开始怨恨,可怨恨的对象不是盗取他财富的人,而是帮助他取得财富的人。”元始天尊面露不屑道。
“对圣贤求全责备,因为圣贤的法规制度只能屏蔽一部分对其产生迫害的人,而无法隔绝所有的坏人。除非出现一种杜绝盗贼恶事的制度,不然这些法规制定就是混乱天下的根源。而为了避免这些天下邪恶之事,就要将一切产生欲.望,引动人心的东西都给消灭。达不到天下大同,便让整个天下之人一同变得贫穷,没有一点财富,那也达到了另类大同。”孔子不由得苦笑道,“这思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虽然有一定道理,却是过于极端了。”
“圣人帮助了他,他却怨恨圣人,是因为知道圣人不会对这人进行迫害,所以这人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憎恨圣人的一切,因为在他认为圣人只教给了他创造财富,而没有給他。”
女娲心中对这一观点不屑:“相反,他却不敢责怪那些大盗。这岂不是,宁得罪君子而不得罪小人。可大盗之所以能横行于世,却不是圣人教导出来的,而是像他这样千千万万个欺软怕硬、面对窃国大盗不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的人所妥协、所培养出来的。若是民智全开,每一个人都有能力维护自己的力量,不惧怕这欺世大盗,那大盗岂能横行?”
“倒是和道友绝圣弃智的思想很是相似,甚至是进一步阐述。可惜却有太过偏颇,过于消极了。”伏昊笑了笑,“若世间没有外敌入侵,国家人烟稀少,人民老死不相往来,那么人民一直是淳朴愚笨,国家固化没有阶级,那当然可以。”
“可我们也知道,这世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固化永不进步。可那些外域人会和我们一样都处于一摊死水用不会变化的世界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世人心思繁杂,虽然与外部环境有一定联系,可他自己主观意念才是最重要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因为教化不了人心,不能保证所有人民面对利益而不诞生恶意,所以就要让整个社会进步、使人族繁衍的圣贤工具全面禁止吗?”
“霍乱天下的不是救民于水火的圣贤,而是那些大盗。非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而是大盗不止,圣人不死啊!是人人都为圣贤,没有大盗的世界好,还是没有圣贤,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私利而残害他的大盗所组成的社会令人向往呢?”
“一家之言,一家之言!”老子笑了笑,“我姑且说之,你们也姑且听之,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