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哥的睡颜,她更加坚信,自己一定会治好他。所以现在她的努力都是没有白费的,握爪!
就像今天,她不知道韩子衿会听到自己说的话,但是那些话都是她的真心话,听到了也好。后来爷爷给她使眼色,让她到书房等他,她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听他们谈话的意思,似乎那天她看到的事都是他们有意让她看到的,他说他做这些是为她好,好,既然他希望她接受那就接受,她不勉强他,更何况,她是真的累了。
当一个人厌倦一件事的时候,避免冲突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放下那件事,等心结解开了,再重新拾起来。但是现在既然他不想给她重拾的机会,那她也不想死皮赖脸的把这人家不放,她做不来那么没品的事,不过,不管他们两个人最后如何,她都不希望他有事,她想他们都好好的!
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都打算放弃自己了,还要做出很伤心难过的样子,引蛇出洞真的需要这么下功夫的做戏吗?真的她都要相信了。既然他不告诉自己实情,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值得分享他的秘密,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和他分享的那些自己的过去,简直就是脑残行为,她怎么就这么脑袋缺筋呢!
人最伤心的事是什么?无非是你的好心没有被别人接受,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却不拿你当朋友,这么尴尬的事情确实到了让人伤心的地步,谈希凝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似乎她很在乎韩子衿和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毫无意外,这场名为爱情的角逐,她真的输了。
不是输给杨雨桐,是输给自己。在她意志最不坚定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她接受了,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丝不舍?明明是两厢情愿的结局啊,她在这里缅怀什么缅怀,真是没出息!
握了握二哥的手,“二哥,我用你做实验,你会不会怪我?”哽咽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被大哥二哥推着荡秋千的场景了,这是和三哥四哥在一起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她觉得,三哥四哥是玩伴,而大哥二哥,明显是在拿她当女儿养啊!也是,谈希凝出生的时候谈大都14了,谈二都13了,看着软软糯糯的小婴儿在自己怀里,很难没有一种“为人父母”的特殊感情。
“我的两个小爸爸,二哥,快点醒来好不好,我还等着你给我推秋千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落下来,她捂住嘴巴,平复自己的心情,转身站在窗户前,看到了那个如白杨树一样向上、挺拔的男人,她坚持好久的泪水终于落下来了。
擦掉泪痕,她下楼去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吧,不要给以后旧情复燃留下痕迹。
两个人在外面对立站着,谁都没有说话,她玩味的想,这算是相顾无言两看生厌,或者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希凝。”是啊,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怎么可能继续沿用以前那么亲昵的称呼。
“韩子衿,我们分手了。既然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了,那就继续做下去吧。不然拖延下去,你累我也累。”
“希凝,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你原谅我好不好?”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觉得自己挺罪孽深重的,生生把这么骄傲的人给打磨成这样,马上要去执行任务了,还惦记着和她的这点破事。
“好,我原谅你。”
两个人临别一抱。
韩子衿,我没有怪过你,怎么说原谅呢!至于能不能在一起,只能说她累了。这么回答只是不想他做任务的时候分心,再因此受伤丧命什么的,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所以现在给他个希望,也是权宜之计不是吗?
“安易,你说子衿这孩子明明心里有小五,还这样说,和你当年一个样。”白了丈夫一眼,白雪嫁给谈安易也有三十多年了,当初他对她做的事,现在韩子衿也和他们女儿做了一遍,看着女儿受着煎熬,看得她这个难受,心疼女儿的同时又想起了自己当年的经历,把对韩子衿的火悉数发到丈夫身上。
“雪,这就是军人啊。要是小五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他们两个啊,还是尽早分开的好。”
“哎,看着就怪揪心的。”
“嫁给我也很揪心?”
“是啊。”
谈安易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把白雪扑倒在床上,她嗔怪他年纪这么大也不老实,然后……就是一些少儿不宜的情况了,月亮也娇羞的躲回了云层里,不好意思看这两个人玩打妖精的游戏!
其实谈希凝觉得这话也没有说清,但是有一种约见面详细说,越说越不明白,越说越模糊的感觉,看来以后要避免和他见面了,不然自己很灵光的脑子,都要被人给带傻了,做不出完美的决定谁来负责?
第二天谈希凝带着谈爷爷和谈奶奶去了实验室,万束和他们两个人在会议室谈了很久,快中午了才出来,然后很放心的把谈二交给万束,老两口欢欢喜喜的回家了。
“老师,你和我爷爷奶奶说什么了?昨天我说的时候虽然同意了,但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到了您这,就欢欢喜喜的送过来了?”
“谈丫头啊,有时候别人做的决定是根据什么?不是根据事实,而是看这个说话的人的能力。一样的话,我说是这个效果,换你来说绝对达不到我这个效果,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权威,我的身份更让他们放心。”拍了拍谈希凝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所以,我也要加紧时间变成权威对不对。”
“说什么呢?怎么感觉这么怪。”苏望卿突然出现,不过没有吓到谈希凝。
“没什么,你干嘛呢?行动这么神出鬼没,说话这么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