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揽胜已经启动起来,瞬间向前开去。
不知哪里来的心电感应,她预感女儿就在车上,拔腿就追,拼命在唤,“童童,童童,温贤宁,你把童童还给我,童童,童童……”
揽胜绝尘而去,她不甘心,忍住摔跤后疼痛的关节艰难地在后面追,“温贤宁,你把童童还给我,童童是我的,童童,童童……”
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四只轮子,揽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她跑出小区,面前有三条路,顿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追,啜泣着瘫坐在地。
他会不会对童童不利?会不会把怒气发泄在童童身上?唐珈叶哆嗦着不停地胡思乱想,慌手慌脚去摸电话给他拨过去,可话筒里一遍一遍传来忙音,他根本不接。
蓦地,耳朵里注入一道他曾经说过的话,“……我还没有残忍到去伤害一个孩子。”
反复想了几遍,想他当时说话的口气与给小公主递食物的动作,不象是骗人的,唐珈叶的一颗心渐渐定下来,吸着鼻子快速爬起来,房井臣还躺在家里,她得回去。
摇摇晃晃跑回去,家门开着,反正家里也没值钱的东西,她推门进去,屋内大亮,却多了三个陌生人,此刻房井臣正被两个穿灰色制服的人一左一右架起。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唐珈叶顺手拿起门后的扫帚做武器,大声说,“把人放下!”
两个穿制服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互看一眼,也不说话,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从后面走过来,傲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一张嘴就是一口台湾腔,“你就是唐珈叶,唐小姐?”
“你们是谁,把人放下,不然我报警了。”唐珈叶紧张地看着这三张陌生面孔,边举着扫帚边去摸手机准备报警。
那中年男人头上打着发蜡,头发三七分,梳得油光锃亮,身上是一套非常合身的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领带是黑色蝴蝶结,怎么看怎么象台湾偶像剧里的管家角色,指指晕过去的房井臣,“我们少爷是谁打的?胆子也太大了,我们少爷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
又是一口台湾腔,还称呼房井臣为少爷,唐珈叶心里骤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你们是房家的人?”
“不错,我是房家的管家,少爷通常叫我离叔。”那中年男人满是自豪的口气,做了个手势,两个制服男人架起房井臣迅速越过唐珈叶往外走。
“哎,你们……”唐珈叶本能出声,那自称是管家的人用手一拦,“唐小姐,你就不必去了,少爷有我们就够了。”
也不等唐珈叶说话,那管家也走了出去,临走前看唐珈叶一眼,那眼神有打量,有审视,还有评判。唐珈叶敢肯定,对方对她的评价一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