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被打得从嘴里吐出来,唐珈叶哼哼笑着,“倪成,本来你就不是男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这么说……不是男人……不是男人……倪成,你是孬种……孬种……”
嘴里不知疲倦地骂着,倪强的巴掌跟铁扇似的,直打得她耳鸣不已,双颊火痛,听不到温贤宁在不断地叫她闭嘴,让她不要再说。
她拼命在心里暗暗叫继续,加油,唐珈叶你行的,温贤宁肯下跪救你,你也能救他,加油努力,继续拖延时间,一个半小时现在起码过去半小时,胜利就在不远处,加油!
“妈的,你当我是吃素的……”倪强骂骂咧咧的又是巴掌,一口鲜血又吐到地上。
倪强眼露凶残,抬起手又要甩,倪成突然说话了,脸上似疯颠似张狂,“不错,我想做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却又被当成狗一样使唤,还得处处赔笑脸。凭什么都是男人,温贤宁人前人后风光无限,我就得跟脚下的泥一样被人随便踩踏,还要付出超常的代价?公平吗?不,这个世界他妈的没有公平,像温贤宁这种富二代、官二代,整天吃喝玩乐,全他妈是酒囊饭袋,社会败类。他们可以什么也不用努力,坐享其成。我们从农村来的孩子没背景,苦读书,到头来没工作,没钱,还要被人瞧不起。我就是想撕了他身上那高贵的外衣,让大家看看所谓的地产大亨不过如此,只配给我倪成当狗!”
变态!倪成已经无可救药!唐珈叶的脸颊如同在火里煎熬,冷汗浸透额前的刘海,背后的衣服被划破,显得冰凉无比。
“阿强,链子怎么还没拿来?”倪成凶悍地大叫。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叮当叮当的声音,随之有人叫着,“来了,成哥,下面怎么弄?”
“套狗链你他妈的不会啊?”倪成怒斥着,得意讥讽的眼睛盯着温贤宁,“温总,我怎么也算是唐珈叶的继父,一家人别客气,你今天就好好给我当回狗,也让我见识见识你这条狗是怎么讨好主人的。”
“不……不要……”唐珈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来阻止,偏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点也动弹不了。
两个拿狗链的男人狞狰地笑着,边整理手里的狗链边走向温贤宁,温贤宁身体挺得直直的,微垂的幽深眼眸里泛着冰冷的血腥,双拳在身侧握得死紧,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之前挨过他的拳头,跌在地上痛苦地半天没起来,拿狗链的两个男人不由被震慑住,生怕再吃温贤宁拳头,脚步有点迟疑。
这里的八个手下,全是跟着倪强混的兄弟,倪成朝弟弟使眼色,倪强大骂起来,“他妈的没听到我哥说话啊,给老子快点,不然老子杀了你们拿去喂狗。”
吞吞口水,两个人眼睛一闭,冲上去把狗链套上温贤宁。见温贤宁一点不反抗,悄悄松了口气。其中一个马上神气起来,一拉一紧,狗链骤然紧紧套在温贤宁的脖子上,用力一拽,起先没拽起,不信邪,另一个人也一起拉,温贤宁却有如石雕一样纹丝不动。
“妈的,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刀硬!”倪强怒骂着抡起手里的刀对着唐珈叶的裤子刺了过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温贤宁瞬间趴在地上,倪成哈哈大笑,倪强扭头一看也笑了,倪成瞪着眼睛大叫,“你们俩去扣住那娘们,我动不了,让倪强代表我去牵狗。”
“好呐!”倪强见有把戏耍,直接和那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耳朵里传来链子的叮当声,唐珈叶抽泣着不敢看,真的不敢看,这不是真的,这全不是真的!她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倪强拿到狗链,有意一扯,温贤宁只能随着狗链响的声音往前移了一步。
看着温贤宁真的象狗一样在地上爬,脖子上拴着狗链,倪成疯颠地直笑,“阿强,你要记得,现在姓温的只是一条狗。你得拉着他在屋子里跑,让我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这条狗跑得快。”
“不——”唐珈叶尖叫起来,“不要……倪成,你这个疯子,疯子……”
他们越是这样难受,倪成越是得意洋洋,大笑,“温狗,我就要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没尊严,没一切,象条狗的感觉,你得求我施舍给你,哄得我高兴,我或许会考虑赏给你一根骨头,或是那条贱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