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花园,一个小亭之中,柴誉颓废的看着远处的鲜花,双眼无神,好似痴呆。就在刚刚,皇宫传来旨意对他一阵训斥,安州侵占良田一事,矛头更是直指于他。事到如今,以辩无可辩。
一片树叶随风飘落,就如同此时的他,格外凄凉。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艰难,难道这真的错了?昔日之言犹在耳畔,孤身为一国储君,安能屈居于这帮僧人之后。若时光回转,他任然不后悔,当初在朝堂之上,提议变法的选择。可他终究还是败了,也许明天皇宫来的旨意就不是训斥,而是废储君。
一阵风吹过,带起一片树叶,也带起一片忧愁。明日这东宫,这花园,还是孤的吗?。杨勇轻手轻脚的走来,段昭蓉、刘盛、贾福三人跟在后面。看着神情落寞的柴誉,想想昔日的他,此时一阵担忧。
刘盛看着一叹:“殿下,这东宫的景色真美“。
“是啊,只可惜……“。话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柴誉猛然转身,惊讶的目光,看着身后的几人。
“殿下,几日不见,怎么如此颓废“。贾福看着柴誉惊讶的目光,询问起来。
段昭蓉疑惑起来,看着柴誉:“一夜不见?你怎么成了,如此样子“。
“刚刚皇宫传来旨意,就安州侵地一案,把孤一顿训斥。估计明天父皇的旨意,只怕没这么温柔“。柴誉说完,一阵落寞。他的哪位好二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看着此时的柴誉,那有往日意气风发,立志改革的豪迈之气。刘盛看着一阵气急:“殿下可忘了佛觉寺,昔日之言“。
“忘?又怎么可能忘,如今孤自身难保。上不能变法图强,使百姓安泰,国富民强。下不能保全亲友,却只能坐看他们深陷牢狱之灾。心中滋味,又有何人能明白“。柴誉只感觉,满口的苦涩。
此时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妙龄女子,手牵四岁左右的孩童走过来:“殿下之心臣妾明白,均儿也明白“。
“见过太子妃“。杨勇连忙行礼,刘盛、贾福不敢怠慢,也连忙跟着行礼。
段昭蓉微微一笑:“诗婷,刚刚怎么没看见你“。
“诸位切莫多礼,你们都是太子的朋友。以后见面,无需如此。今天殿下心情不好,诗婷只能和均儿,躲在一旁远远的观看。蓉姐刚刚自然,看不见“。韩诗婷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花海,微微一笑。花海后面有一片树,花树相交,刚好遮住这里的视线。
贾福看过去,只见景色优美赞叹不已:“想不到如此美景,还能藏得住人“。
“你们说如此之美的东宫,明日他的主人又会是谁“。柴誉沉默不语,看着这里的景致,自嘲的一笑。
杨勇忍不住插言:“自然还是殿下,难道还有他人,敢入主东宫不成“。
“你宽心便是,其余的事情怕什么“。段昭蓉看着柴誉的样子,心中气急,这哪里还是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韩诗婷一阵心疼:“殿下,我们本就是夫妻,这一生还长。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
“父皇,你在均儿心中,永远都是最棒的“。柴贤均对柴誉说出心中的话。
看着柴誉神情渐渐有些松动,刘盛一笑:“殿下,你是如何推断出,东宫明天就会,换主人的“。
“柴雍步步紧逼,明天大朝,他又如何不会提及安州一案。若没有十足的证据,刚刚皇宫,为什么会发来旨意训斥孤“。柴雍疑惑的看着刘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刘盛摇摇头,看着柴誉疑惑的眼神:“殿下,如果刑部沈尚书。说此案有疑点,会如何“。
“他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听闻刑部尚书铁面无私。对储位之战,这样的事情。他们像来是两不相帮,乐成其见。除非他有确实的把握,能证明此案有疑点,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插手“。柴誉摇头,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