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懒散的说道:“别瞎猜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五道梁镇,而是它管辖范围内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这方圆十里只有五户居民,真真是地广人稀呐!”
我心道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不奇怪,这里靠近无人区可可西里,据说全年都是冬季,在这样恶劣的坏境下,人烟还多的话,那才真的奇怪了。
这时候,前面那排房子里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扎眼。但很快我又发现了问题,因为屋中发出来的亮光它居然摇摇摆摆的,而且还时大时小,看上去倒像是蜡烛正燃烧着的火苗,而事实上我猜的一点不错。
一直静静站在雪地里的三叔这时向众人摆了摆手,说道:“点的是烛光,说明里面没问题,我们进去吧。”
三十多好人齐齐走在雪地里,“沙沙”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着实不小,但这里人烟稀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们刚到那排房前,最中间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当先走出来两个端着冲锋枪的年轻小伙,一见面,当先向三叔等人客气的问好,然后请大家赶快进去。
到了房间中我才惊讶的发现,这排房屋压根就不是给人住的,看上去,倒是像养牲口的窝棚,因为里面全是铁栅栏隔开的小房间,只在我们进屋的地方留着一条宽约两米的过道,它贯穿整排房屋。
此时,在我们周围的几个“小房间”中,席地而坐着三十来号人,他们一个个穿戴整齐,身上更挂着冲锋枪,一副准备随时战斗的架势,很显然,他们早就收到了我们要来的消息。
此情此景,让旁边的标子再也忍不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说三叔,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手下一直都住在这个破地方?”
三叔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五个人在这里住了将近一年,其他人都是这些天从格尔木赶过来的,怎么,你有什么疑问吗?”
标子吃惊极了的说道:“不是吧三叔!你让五个人在这里坚守了一年,就这破地方,你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不等三叔回答,板寸头便忍不住讥讽道:“你小子懂个屁!镇子里耳目众多,几个外地人长期驻扎在那里,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而这里是个废弃多年的养羊场,又地处偏僻,还能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
这时候一名席地而坐的哥们站起身来,颇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这胖子可别误会三爷,你可知道,每年来这里偷盗藏羚羊、野驴、雪豹、白唇鹿等珍贵野生动物的不法分子从就未间断过,国家为了阻止这帮人,在这一块设了不少保护站,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四周巡逻,如果我们住进镇子里,不到十天时间,必会有人前来排查,所以,这里才是最理想的驻扎地。”
他旁边一个年级稍长的哥们也起身附和道:“秃头说的没错!而且,即使是这个偏僻的地方,隔三差五的也有保护站的人来巡逻,要不是我们事先挖了个地洞藏身,恐怕早就被逮住了。”
我一脸讶然,标子更是一阵发愣,过了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说道:“我说两位兄弟,胖爷我不就这么顺口一说么,你们至于这么激动么,你们身上都带着枪呢,可千万别激动之下走火了。”说完,他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显然是在调恺对方。
“你……”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顿时就怒了,却被三叔训斥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这三个人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谁敢怠慢,我决不轻饶!”
那两名小伙狠狠的瞪了标子一眼,显然心中很不服气,但三叔都发狠话了,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三叔又对房中坐着的人叮嘱道:“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急,你们想必已经清楚了,那我就不废话了,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把大巴车上的所有装备分发到大切诺基的后备箱中,现在就开始行动!”
三叔的话刚玩,席地而坐的小伙子们就立即展开行动,我们赶紧离开大门口那里,给这些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们让路。
等那些人都走干净了,三叔对我突然说道:“小杨,昆仑山一行实在太过凶险,你和小孙就别去了,安心留在这里等我们就好,我会让小方留下来照顾你们的。”
我心里顿时就不痛快了,就道:“三叔,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你都以身犯险了,我们这些后辈又有什么理由独善其身呢?你这话说的可就生分了。”
三叔摇头说道:“你的心意我是领了,去就还是别去了,那里实在太危险了,我可真不想把你们给留在那里了,再说了,我人手很充足,不差你们三个。”
这话我倒是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无非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西王母地下陵墓的具体位置罢了。我也没给三叔面子,直接撕开脸上的面具说道:“三叔,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信不过我们而已,你直接把话挑明就是了,哪用得着这么转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