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威在旁边听见之后,简直惊讶得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他上下打量着玄旦那张年轻的脸,
“这……
大师……
您这长得可真够年轻的呀,您这是佛法无边,却修行在脸上了还是什么的?”
“呵呵~~
施主认为这是修行。
但贫僧认为,这算是罪孽,或是诅咒,或者随便说它是什么吧……”,
旦玄双目低垂的捻动着佛珠,
“总之从我出生时起,我们家族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永远是一个人,永远活在惊恐之中。
我父亲亡故时171岁,我祖父亡故时186岁,我们比正常人的年龄,高出过一倍以上。
而且我们家永远是一子单传,没出过女人,没出过次子,而每一代长相都差不多,永远是这张脸。
用句你们现代人的词语,叫什么来的?
哦,对了!
就像是克隆一样。”
玄旦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并不容易,每吐出一个字都让他极为痛苦,字字艰辛。
“当然,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
我猜想,她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也不想追问。
但我却非常害怕我的父亲,我害怕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而我知道,他也同样害怕我,应该也曾经像我一样,害怕过我的祖父。
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互相都很少说话,就那样孤单的活着,相对无言的沉寂。”
“父子相像很正常!”,
陈智靠在椅子上,声音很平静,
“生物的dna本来就有延续性,延续的程度各有不同,只不过人类的dna会在遗传的时候,因为细节改变而改变面貌。
当然,你们的寿命的确与普通人不同,但关于血缘和物种问题,我觉得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世上并非只有人类这一种智慧型种族。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一切又与当时的玄奘西游,甚至于辩机和高阳公主的丑闻有什么关系?
和那地下室的干尸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怀疑,那干尸和我的血缘有关!”,
旦玄的脸色冰冷的就像是长白山中的积雪,他沉默了很久之后,继续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大概是从15岁开始做梦的吧,也是从那时进了佛门……
在此之前,我父亲在很早就出家了,他说,我们家的人最终都会选择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做些噩梦。
我当时并不理解这噩梦是什么,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那样的忧虑,而后来我才知道……
我们家族的这种繁衍方式,并不是血脉延续,而是一种罪孽!
那是我刚过完15岁生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