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那些军官的级别来看,好像又不是走过场,这些领导都是大忙人,如果一点也不在乎,找几个中级军官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上阵听我们作报告。
于是我隐约猜到这件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完全没有根据,只是一种猜测。
事情说到了这里,可以说真正告一段落。
我们作完报告之后,在医疗帐篷里又躺了一个礼拜,这时防卫逐渐放宽,其他人被允许来看我们。
我和王四川因为敌特的事情,都非常小心,后来逐渐发现没有必要,甚至还发现虽然我们帐篷外的警戒放宽了,但整个医疗区的警戒反而严了。
袁喜乐的帐篷还是没法进去,我隔三差五去看看,旁敲侧击地打听,都没有任何结果,慢慢地也就麻木了。
这段时间里,我们得知,整个洞穴已经被我们的工程兵占领了。不仅是这里,其他的支流也都有队伍驻扎。
虽然人死的死,伤的伤,但我们带出来的平面图还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他们原来在大坝里搜索幸存者靠的就是这个,具体的过程,在后来的会议上我们也听到了一些。
从我们在佳木斯集合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不能说经历了很多,但这一次的经历是我们意想不到的,也最有传奇性质。
我想到未来,我一定会有很长时间,忘记不了那片空旷的深渊,以及那盘胶卷中拍摄到的骇人影像,还有和袁喜乐的那四天四夜。
这一定是我生命里最难忘的一段黑暗时光,它虽然不如我们向往的战争那样气势磅礴,但能亲历这里的奇诡和神秘也不错。
可惜,我发现我的这种想法毫无价值,因为几天后,我就意识到最后的那个猜测是正确的。整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经历的那部分,不过是交响乐的前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