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曰在笑春阁呆的可舒服了。”
看到丈夫终于回来,马韵欣白了一眼说道。
王恒岳“嘿嘿”的傻笑了一会。虽然自己在“笑春阁”里问心无愧,可一个大男人几天都呆在堂子里,总有些说不过去。
“放心吧,你男人还不会去堂子里找姑娘。”王恒岳一边笑着,一边从行李里拿出了几个弹匣,又从身上掏出了两枝毛瑟手枪仔细检查。
马韵欣一怔:“怎么?又要出去做事了?”
“恩。”王恒岳点了点头:“出去办件事情,快则今天就回,慢则两天时间,这段时候有人见我,一律挡客不见,就说我病又复发了。”
马韵欣“恩”了一声,终究还是有些担忧:“你都是镇守使了,有些危险的事情不必自己亲自去做了。”
“韵欣啊,这次不算危险。”王恒岳收好了枪,握住了马韵欣的手:“这次我非亲自去不可,不然事情不能成功。其实很多事情我也想派人去,但不行。知道兄弟们为什么服我吗?不是我有多大魅力,而是我愿意和兄弟们同甘共苦。现在我的集团还没有形成一种真正的,我想要的体系,等到那一天来了,我就不用再事事亲为了。”
马韵欣帮着丈夫脱下了军装,换上了便装:“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
。可是,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王恒岳穿好了衣服,拿了副小圆墨镜戴上,又拿过顶礼帽戴上头上,朝镜子里着照了下:“我怎么发现我这打扮像杜查理了?”
马韵欣抿嘴而笑:“快去吧。”
一出门,黄子煊已经在外等候,见到恒帅出来急忙迎上:“恒帅,龙登杰和王天杰已经在城外等着了。”
“走!”王恒岳一挥手说道
“恒帅,一共三十七人,快马三十七匹!”
成都郊北,龙登杰迎上来道。
“好!”王恒岳翻身上马:“走,弟兄们,我们去广汉!”
说着一夹**大黄马,大黄马发出“咴咴”鸣叫,扬开四蹄冲了出去。
后面三十六匹马,三十六个弟兄也都受到感染,北郊顿时马声嘶鸣,三十七匹马闪电一般朝着广汉疾驰而去
“快如疾电动如风,神行太保我最先!巡风六爷到!”
“内事不明问当家,外事不明问管事!当家三爷、管事五爷到!”
“古有圣贤关二爷,豪气云天排纷难!圣贤二爷到!”
“黑口黑面红心肠,赏罚决断赛包公!执法大爷到!”
一声声希奇古怪的声音响起,一个个哥老会的当家进来,分位置站定,就听又是中气十足的唱名:
“顺孝忠义尽信义,天下袍哥我最大!龙头大爷到!”
“我等见过龙头大爷!”
那些站着的人一齐大声说道。
接着后排的人又一一上来见。广汉堂的侯橘园、侯国治,新津的侯宝斋、温江的吴庆照等等等等,都是些渝城、成都福建搞得有声有色的舵把子。
“诸位兄弟远道而来,辛苦了!”龙头大爷罗纶抱了抱拳说道。
“龙头大爷一支令,千山万水不辞苦!”那些人一齐回道。
“好,诸位兄弟请坐!”
罗纶请大家坐了下来:“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兜圈子了。当曰保路运动,我袍哥出力最大,然革命成功之后,却无一嘉奖!我自任大汉四川军政斧副都督后,原本欲要提拔诸位兄弟,壮大我袍哥势力,可谁想到风云突变,政斧翻脸便不认人,将我驱逐!我不恋权位,但我不能不为兄弟们着想,不能不为我哥老会前途找想!”
“我等愿听大爷吩咐!”
罗纶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政斧翻脸便不认人,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我欲起事!”
这一来,下面顿时议论纷纷。
起事?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这都已经民国了,怎么还要起事?
广汉的侯橘园站了起来说道:
“大爷,这事需要慎重,前次熊克武这样人物,举事都失败了,我们举事的话,恐怕”
“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知道革命是怎么回事
。”罗纶让他坐了下来:“革命革命,无非就是比谁的人多,谁的拳头硬,我袍哥兄弟遍布四川,就算一人吐口口水,也能把座城淹没!各位兄弟,眼下就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四川都督胡景伊、川南镇守使王恒岳、北洋第4旅旅伍祥桢等人都在成都,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则大事可以成功!我等可以先占成都,尔后渝城同时举事。我的骤起发难,官家必然没有防备。更何况军队之中也多有我等袍哥兄弟,我以为”
说到这里,外面忽然响起枪声。
“怎么回事?”罗纶眼睛一瞪。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人杀进来了!”
“多少人?”眼看场面大乱,弟兄们纷纷站了起来,罗纶赶紧问道。
“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