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组在葵桥下车的学生至美国使馆求见美使,因美使生病,特令〖书〗记官代见,学生投递了陈述书,美使馆代表答允立即电达美国政府和巴黎和会的美国代表。学生们辞出后即转赴瑞士使馆,被日警所阻,不得入内,当即推举代表进入使馆投送陈述书。然后到俄国使馆,俄使出见学生说:“本国连巴黎和会都未派代表出席,大使对诸君行动虽极同情,可惜力不从心,势难相助。
这一组学生顺利地完成了到美、瑞、俄三个使馆请愿,大家都激动地说:外国使馆还让我们请愿,为什么〖中〗国使馆竟闭门不纳,不理不睬,实属可恶,我们到日比谷会合的时间尚早,不如转去〖中〗国公使馆请愿。此议一出,全体赞成。
于是大家情绪非常激昂,整队浩浩荡荡直趋〖中〗国公使馆。
不料将抵〖中〗国使馆不远,忽然来了大队〖日〗本军警,马步躇踱,刀剑森林,不问情由,奔向学生前队,索取国旗。执旗前导的是山东学生杜中,势孤力弱,竟被击倒,不但国旗被夺,而且身受重伤。【小学生李敬安年才【0岁,亦被冲倒,〖日〗本〖警〗察还跑过来用脚践踏他的腹部。
这一队也被冲散,且伤痕累累,学生们且战且退,只得四散奔逃,逃到〖中〗国青年会和另一组会合。可是凶横的〖日〗本〖警〗察追踪而至,闯进了青年会,强迫学生立即解散。
事后查明,两组学生共被日警捕去了36人。当由青年会干事马伯援召开一次临时善后会,筹议办法,同时向〖中〗国驻日代理公使庄景珂及留学生监督江庸交涉,请他们立即和〖日〗本政府交涉,释放被捕学生。
庄、江两人竟置之不理,学生们气上加气,幸而马伯援愿意奔走,亲赴日警署探问,查出被捕学生在鞠町区警署的有23人,在日比谷警署的有【【个人,在町警署的有两人。经马氏的奔走,5月8日在鞠町区警署的23名被捕学生被释,至于在日比谷警署的被拘学生,因〖日〗本报纸登载有胡俊同学用刀砍伤日警,不应释放,而胡俊在日比谷警署中,应移东京监狱治罪,所以一再拖延到5月【4日才全部释放。
东京事件震动了国际,对国内的爱国〖运〗动尤其是一种鼓励,爱国〖运〗动就是反日〖运〗动,而反日行动由留日学生在〖日〗本发动,如此壮烈,实在令人感动万分,所以这一事件更坚定了全国的反日爱国〖运〗动。
上海总商会且发动不买日货〖运〗动,由王恒岳控制的广州则组织国民外交后援会。
北京政府的处境真是焦头烂额,巴黎和会无力应付。
曰本对山东问题薨无放手的可能,由此而引起的学潮遍及全国,加上南北问题,南方的北伐已经开始。就是在北京,皖系和安福系虽然二而一,一而二,但徐世昌和旧交通系联成一气,外而拉拢直系甚至南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当时的〖中〗国是个四分五鼻,困难重重的局面。
北京的学潮,在段祺瑞来说是非常震怒的,他指使安福系分子,大理院院长姚震提出,必须查明为首滋事学生,依法予以制裁。同时授意安福系阁员,必须整顿学风。
段祺瑞愤怒地指责钱内阁无能,应付学潮太过软弱无力,傅增湘包庇学阀,他的指责开始了安福国会的倒阁〖运〗动。
q日北京中等以上学生成立了学联,不久天津、上海、武汉以及全国的主要城市也都成立了学联,并在上海成立子全国学联会。
全国的工商界人士则发起抵制日货,组织救国储金。上海还成立不计其数的“救国十人团”随后集中成立了“中华救国十人团联合会”。
北京学生们则组织若干演讲队,以宣传讲演进行反日救国〖运〗动。
学潮和政潮,激怒了北京真正的主人段祺瑞。
他发动潜力,压迫北京政府撤换了〖镇〗压学生〖运〗动态度缓和的步军统领李长泰,而代之以号称“屠夫”的王怀庆。
段党本拟改组京畿警备总司令部为京师卫戍总督署,扩大其职权范围,节制北京军警,施行长期娄严,但因外交团方面颇不谓然而作罢。
而在这个时候,王恒岳也在南方再度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