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开莉只是跟叶景诚对望了一眼,便下意识回避对方吃人般的眼神。直到叶景诚不再盯着她看,她对自己作一番优势上分析道:
“你之所以将陈松青留在最后处理,无非是因为这个人还有他的价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想接管佳宁集团的一切。”
叶景诚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曾经看中过邬开莉的办事能力。这个女人可以在这种生死时刻,还利用仅余的一点理智来分析大局,并且联想到问题的关键性,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
看到叶景诚饶有兴致的听着,邬开莉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先不说叶景诚会不会放过她,起码她得到一个说服对方的机会。
“我很了解陈松青的为人,这个人除了自己认定的事,基本上任何事都是软硬不受,你胁迫不了他做任何事。”
顿了顿,邬开莉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做到你达到的效果,我曾经也出席过佳宁的董事会主席,对于它的内部运作我再清楚不过。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邬开莉长舒一口气,她已经为自己争取最大的优势,接下来是生是死,完全要看叶景诚信不信任她的话,还有他是宁愿赶尽杀绝,还是留一个有用的人在身边。
如果是之前的叶景诚,她相信对方能够冷静去分析和做决定,自己说服对方的机会很大。
但是现在的叶景诚,到底他是冷静还是急躁,从外表是完全看不出来。还让她感受到一种由内之外透彻的心寒,说不定给她的机会只有一、两成。
而且就算她现在侥幸逃过一劫,在自己帮对方处理完佳宁的事,叶景诚未必不会对她杀人灭口。总而言之,她只能期望暂时留下性命。
叶景诚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轻柔的抚摸邬开莉的脸庞,这个女人可以被陈松青看重,一步步从秘书升到董事会主席。有能力协助陈松青是一点,其次是她容貌上的优势。
越是聪明的人,性格越是狡诈和多疑。陈松青就是这样一类人,邬开莉可以博得他的信任,两人绝对不会一点私人关系都没有。
“很冰很冷。”邬开莉身体不禁一颤,这是她的脸颊与叶景诚手部接触的评价,现在这个天气就算再冷,都不应该把人的手冻成这个温度。
“解开她。”示意陈虎将绑住邬开莉的绳索解开,叶景诚将沾满鲜血的鲨鱼刀交到她手上,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转数又快,不如想一下我想让你做什么?”
邬开莉不知道是双手被绑得太久,气血的流动不通顺。亦或者是猜到叶景诚要她做什么,心里感动害怕而手颤。
她接过鲨鱼刀,害怕的看了叶景诚一眼,又看了看表情依然淡定,实则神色早已经僵硬的陈松青。
“我是不是可以放心你的存在,就要视乎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信任。”叶景诚走到邬开莉身后,在她耳边留下这一番话。
听完邬开莉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双目变得孔洞无神。颤颤的走到陈松青面前,看着昔日的旧情人,她最终把心一横,撇过头便高举手中的鲨鱼刀,在哭泣声中不断朝陈松青胸间刺去。
等到她稍微的清醒过来,只见陈松青胸口一片窟窿,那张凳子也因为不受力崩坏,陈松青俨然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体不时传出一下神经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