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怜玉一双美目透出些许冷漠,咋舌一声道:“哼,她没有什么事,只是不想被凌玄纠缠,所以躲得远远的!”
浪九鸦瞧她的反应,有些茫然,问道:“莫非浪某得罪过步姑娘?”
“你还好意思问,我好歹也与你见过几次面,论熟识也不输我二师姐,你一上来就只问她,对我视若无睹,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这倒是浪某疏忽,浪某愿自罚三杯。”言罢,浪九鸦连倒三杯,均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前方局势又有些变化,燕惊羽再度发话道:“今次乃金乌山庄大宴,你们小辈之间的争执,我在此建议你们化干戈为玉帛,亦或是另择吉日解决。你们当中又不少人要参加明日比武招亲,倘若因为逞一时之快,把自己弄得遍体麟伤,明日又该如何应战对手?我可不希望到时我名剑楼弟子殷鸿拔得头筹,却被人说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燕惊羽,多年不见,你仍是这么高傲。”一个声音从杨奉先的身旁传来,但见一名双目精光炯炯,剑眉入鬓,身形魁梧健壮,年不过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袭红色长衫,双手负后,脸上表情沉稳冷静之极。
燕惊羽闻言大惊,猛地转过身,盯着那名男子,脸上有些忌惮之色,说道:“原来你也来了,看来你们杨家堡很看重杨奉先,不惜让你这个『烈水枪』杨沧海亲自出马,以防万一。”
“我们杨家堡一向爱才惜才,倘若你是块璞玉,我们必定仔细打磨,绝对不埋没你的光芒,也会让人轻易将你扼杀。哪像你们名剑楼识人不清,居然错把冯京当马凉,路边的石头也被你们当瑰宝,甚至出动你这个副楼主替其造势。”
“你说什么!”燕惊羽瞪了他一眼。
“方才我还质疑你怎么判若两人,居然主动替双方调解纠纷,原来是暗藏私心,想替自己平庸无能的弟子助阵。”杨沧海仰首大笑,笑容里有几分高傲,几分不屑。
“好你一个杨沧海,你居然敢诋毁我们名剑楼?你们杨家堡近年来虽然在江湖上声势不错,但论到实力,你们尚必能与名剑楼齐名,如今却敢大言不惭评论我们门下的弟子。”
“你莫要想混淆焦点!你们名剑楼确实集剑法大成,乃武林中许多剑客向往的圣地之一,但这不代表你们名剑楼没有害群之马。”杨沧海瞥向燕惊羽身旁的一名俊秀少年,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你们派其他人前来,兴许还会令我刮目相看,但就凭一个在名剑楼弟子里前十名都排不上号的殷鸿,居然还妄想得到比武招亲的头名,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换作我们其他弟子前来,你们杨家堡根本不用派人来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们派殷鸿代表出场,仍是绰绰有余,毫无悬念。”
“燕副楼主此言差矣,未到最后,焉能知晓谁获胜?”一名少年挥了挥手中白铁打造的扇子,脸色从容,微微一笑。他面如温玉,唇如丹涂,一身白袍,锦袖飘飘,给人一股风流倜傥的世家子弟之感。
“尹文仲,想不到你还敢来这里,我还以为你真如江湖传闻一般,自觉羞愧而不敢见人了。”燕惊羽讥笑地说道。
“传言不可尽信,想不到燕副楼主精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被叫作尹文仲的少年轻摇了头,故意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若记得没错,凌如月本是你的未婚妻,如今却要被人比武争夺,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说,你也认为你配不上她,所以决定放弃了?”
“燕副楼主说笑了,若尹某真要放弃,今日又何必前来?事实上,金乌山庄举办比武招亲,反倒让尹某心安理得,免得让人说尹某是用不法手段,威逼利诱,这才迫使金乌山庄第一美人归顺于尹某。”
“哈哈,铁扇门少门主果然名不虚传,能言善辩,若比嘴上功夫,哪怕是我也自愧不如。”燕惊羽大笑起来。片晌之后,他看向尹文仲,冷笑道:“不过,比武招亲可是要比硬实力,就是不知你是否准备好了?”
尹文仲面色冷静,扫了一眼杨奉先和裘锋,淡然道:“若是遇上杨兄和裘兄,尹某兴许还有些担心,但若是遇上殷兄,我至少有八成把握。”
“听你的意思,你也瞧不起我们名剑楼了?”燕惊羽挑起眉毛。
“燕副楼主莫要误会,只是尹某曾与殷兄对决过,当时侥幸胜利,故而今日较有信心罢了。”
“哼,你们那次比试使用暗器,不算是你的真本事。”燕惊羽说道:“这次金乌山庄比武招亲,明文规定不可用暗器和毒,你这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暗器本就是一门功夫,必须长年钻研,为何在燕副楼主嘴里,好像只是借助外物而已?若是如此,蜀中唐门在名剑楼眼里,莫非是不入流的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