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香肩,蓓蕾初绽般的鸽乳,湿漉漉的衣服将一个少女特有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那细腻白皙的脸蛋上沾着些泥痕乱草,却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只是平时的她妩媚艳丽如同一株野性的蔷薇,而此时的她文静温柔却如一朵幽雅的百合,是不是每一个少女都是一个双面女郎?
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将他的脚放在自己弹力惊人的柔腴大腿上,怎不令人心猿意马?
柔嫩的手掌捧着酒涂在他的足踝上,一凉之后便是一阵火热,这搓的哪是酒啊,根本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无上诱惑啊……杨浩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什么丑态,直到那肿胀麻木的足踝从淤青开始变得红润,血脉行通起来,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马背上有干粮、水囊、酒囊,还有一些肉干,唐焰焰藉着洞口的雨水净了手,把食物取回来,二人随便吃了些肉干和馍裹腹。那湿衣服穿在身上始终难受的很,可是二人一男一女,总不成把衣服脱光了烘干?
杨浩忽地想起一个主意,大喜道:“湿衣穿在身上,恐怕到了晚上也干了,只有脱下来烘干才成……”
唐焰焰红了脸,吃吃地道:“我……我们……在……在这儿……脱?”
杨浩吓了一跳,赶紧撇清道:“不是,我是说,我有办法,咱们把衣服烘干,还不致冒犯了姑娘。”
他起身走到洞口,在地上那堆树枝中寻摸了半天,找了一根最长的,用刀将枝杈劈掉,拿回来比量了一下,正好能横亘在两端岩壁上。唐焰焰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就见杨浩把那树干卡在两端石壁上,又将从四名银州士兵身上剥下的衣物一件件搭上去,那胡人的长袍搭在横杆上堪可垂地,一件件衣服搭好,便将那洞隔成了外洞和内洞。
杨浩此时坐在地上,便与里面的唐焰焰完全隔断开来,火堆也隔在了里面。杨浩隔着胡袍搭成的门帘说道:“唐姑娘,你我都不是那般愚腐的人物,事急从权,咱们做事光明磊落,不欺己心,也就没有甚么忸怩亏心的。山中本就寒冷,湿衣服一直裹在身上不成的,咱们就隔着这衣袍做成的帘子,把衣裳脱了晾在杆上吧。”
唐焰焰虽是泼辣大方,这时脸庞也不觉羞热,迟疑了一下,才道:“好吧,我们……我们就用这衣袍帘子烘晾衣服。”
杨浩先解下外袍搭在竿上,然后将下面完全平摊开的衣服往旁边紧了紧,紧接着再脱第二件,待到衣服全脱光,虽说身上光洁溜溜,可是火堆的热力还能传出来一些,而且身上肌肤一干之后,比那湿衣服穿在身上时还要暖和一些。
他见里面还没有动静,不禁唤道:“唐姑娘?”
“喔喔……”里边慌乱地答应一声,开始传出悉悉索索的宽衣声,饶是杨浩此时没有淫邪想法,也情不自禁幻想起一些香艳旖旎的画面来。过了一会儿,一件月白色的箭袖长袍搭到了杆上,然后又将下边搭着的衣服挪开。又过了一会儿,那件箭袖长袍悄悄拱起,隐约看见唐焰焰的小手在衣下摸索着什么。
杨浩微微一诧,随即便醒悟过来,再往里,都是些女孩子贴身的亵衣亵裤、胸围肚兜之类的玩意儿,这种东西当然不方便晒在外面。过了一会儿,里边不再有什么动作,沉默了许久许久,杨浩有些不在适应地咳了一声,说道:“按赫连将军所言,李光俨杀了我之后,还要去野离氏部落炫耀一番,震慑诸羌部落。如今我逃了出来,你说他明天会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里边一个嗫嚅的声音道:“为……为什么要问我?”
杨浩几乎笑出声来,这个泼辣的丫头,脱光光之后居然这般不自然,连说话都没了底气,他忍着笑道:“这样闲着实在无聊,咱们参详参详。我有几个选择:一,事机既已败露,放弃此番草原之行的目的,返回银州;二、即然抓不到我,便退而求其次,集中人马袭击我的商队;三、直接去野离氏部落,警告横山诸羌不得与我往来。四、继续四处搜寻我的下落。”
唐焰焰沉思片刻,说道:“以我看来,当然选四。”
“理由呢?”
“虽说你逃出来了,但是并非没有再抓获你的可能,他会就此放弃,无功而返么?至于袭击商队,没有天时,不占地利,以攻伐守,他的人马就嫌少了些。横山诸羌都是吃硬不吃软的主儿,若不能擒了你或毁了咱们的商队,他直接去野离氏部落的可能也甚小。”
“唔……”
杨浩沉思着点点头,耳边传来“嚓”地一声,他只道是烧裂了柴禾,信口说道:“再添些柴。”
里面没有动静,杨浩下意识地扭头往里一看,就见唐焰焰张大一双杏眼,正惊恐地看着自己。那根搭在中间的树枝,细的一头被堆到边上去的湿漉漉的长袍压弯了,此时刚刚折裂,欲断不断,衣帘斜斜,露出一角的画面是一个**少女美丽的香肩,映着火光,那肩头未着寸缕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霞光,像磁铁一般吸引着他……唐焰焰一手掩在胸前,指缘上端露出一丘雪腻的贲起,最重要的部位被遮挡住了,只露出这一痕腻玉,柔软晶莹,活色生香,反而更增诱惑力。她小嘴微张,双眼惊恐地张着,湿漉漉的头发垂在她的脸侧和精致性感的锁骨上,不妖不濯,精灵般迷人。
她整个人都惊的呆滞了,火光一闪一闪,把她映得半明半暗,就如一副优美的少女油画,而且无比的生动,仿佛马上就自画中跃出,只是惊鸿一瞥的感觉,便让人觉得满心可人。
“喀喀……”很细微的感觉再度响起,听在两人耳中,却不亚于晴空一个霹雳,两人的身子一动不动,就连颈子都不曾稍动,似乎怕稍一移动,便会把那树干惊断,但是他们惊愕对望的目光却一寸一寸地向眼角移动,去睨那树干。
因为二人的衣服搭在中间,从四个银州兵身上剥下的袍子都被推到了边上去,那些银州兵的袍子本来就粗厚,再加上全湿透了,那份量着实不轻,粗的一头还没关系,细的这头可就撑不住了,那压裂处木刺张开来,整个“晾衣竿”眼看就要全部落地。
“喀嚓……”
“不要!”油画中的**少女果然自画中跃出来了。唐焰焰一声惊呼,再也顾不得遮掩自己的身体,纵身向前一扑,抬手便去托那树干,杨浩也同时向前抢去,那“晾衣杆”不堪重负,终于“喀嚓”一声断裂,所有的衣服连着那树干都跌落到地上,唐焰焰立足不住,“嗳嗳”地叫着,便向杨浩怀里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