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妙妙高声宣布柳行首还要为大家高歌一曲时,整个古吹台周围的欢呼声如海浪般掀了起来。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只有古吹台周围的火焰还在燃烧,可是举子的心都被酒精和方才的支艳舞给点燃了,他们翘首期盼着,期盼着,直到古吹台周围的火光一点点黯淡,熄灭”…”人群刚刚传出一点**,苍凉的羌笛声忽然悠悠响起,妈依可吹着羌笛走到了月光下,紧跟着,穆羽穿着一身羌服,牵着一头骆驰走上了台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隐隐绰绰,一股苍凉的大漠气息却随着那骚铃声传进了每个人心里,举子们因为一支艳舞而悸动的心像是突然被一场春雨浇透,在那苍凉悠越的光笛声受到了洗涤,变得和那月光一般透明。
“姐姐,唱支曲儿竟也能想出这样的方法,那个杨浩哪来这么多神鬼莫测的奇思妙想?”沈娆按捺不住惊奇和兴奋,向吴娃儿低声问道。
噤声,看下去。”吴娃儿也是满腹惊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与柳朵儿是对手,她现在也要为之鼓掌喝彩了,同样是唱曲儿,但是这样一番做作,人还没有出场,已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也是此道行家,对这种看似简单,却有点铁成金效果的技巧,自然感触更深。
靡“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咯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尘………”。
磁洞箫般的声音,带着磁性,把空灵的感觉整个儿弥漫开来,当这一段儿唱罢,柳朵儿持着一支熊熊的火把从轿后缓缓走了出来。
此方才一身红衣似火的艳舞女郎,此时换穿了一袭白裳,头戴一顶白色的风帽,仿佛一位持戒修行的比丘。清风明月之下,她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捻着念珠,唱的缥缈空灵,走得云淡风清。
能半瓶酷导演杨浩原本能把这首歌从头到尾唱下来,可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歌词他已经记不全了,中旬缺失的一部分只好由柳朵儿按着前后文的风格和意境自己写了两段,最后再绕回原来的词。
化“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怎座办7少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柳朵儿用的词比较白话,但是谁也不会怀疑她做不出词,尤其是她背后还有一个惊才艳艳,写得出《明月几时有》这样旷世好词的大才子支持,尤其是用这样的曲调唱出来,细细品味,只会令人觉得更加不俗。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许多人就念着,已是神颠之,魂倒之,情绪不能自己了。
柳朵儿一袭白衣,简洁庄重中透出一股飘渺出尘的意味,脚下赤雪足,穿芒鞋,别有一番翩然行者的潇洒气度,其白胜雪的脸庞清雅出尘,与方才的艳媚狂野判若两人。从爱欲,到空灵,强烈的反差,使得所有人鸦雀无声。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也曾如你般天真…”如玄音禅唱,醒酶贯顶,举子们定身引颈,如痴如醉,柳朵儿的妙丽清音再一次震慑全场。文惜君看看那些被狐狸精迷住的举子们,忧心种忡地道,“娃娃姐,若不能把那杨浩争到咱们手里,东京汴梁就再无你我姐妹的立足之地了!”舞也有了,歌也有了,接下来是什么?杨浩已割窃过一次前人诗词了,他肚中虽还有几首存货,却不敢再用了。他能记得住的,都是经历过时旬考验,传诵千年极富生命力的绝妙好词,再吟出几首来必然引得整个汴京城如痴如醉,就算不会穿抑,他也淘弄不出新词来满足这些人的需求了。
苏学士的那首词,只是他的敲门砖,他真正想做的,是试试这个时代人物的接受力,如果可能,就把他掌握的一些从宋元以来不断完善直到现代终至大成的表演方式拿出来,那才是他真正掌握的见识,如今看来,唐宋人物对新奇事物很有接受力,这样他就放心了。
他今晚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推销自己,要让开封士子都记得自己,在他们之间拥有极大的知名度,那就像是得到了无数信徒念力形成的金光罩,就有了件护身的法宝。
吕祖的,泡妞剑法”再度登场,开封府的杨院长与如雪坊的柳行首俱是一身箭袖,月下舞剑,。柳朵儿本有极高深的舞蹈功底,这飘逸清奇的剑法学得极是出色,只不过经她再一改良,两人今晚所舞的剑法完全成了花拳绣腿,不具一点真正的攻击力。
但是牺牲攻击力换来的是强大的视觉效果,外行看热闹,两人这趟剑法可是看得台前围观的举子们如痴如醉,在他们眼中,台上的两个人真应是天上才该有的神仙人物了。
沌娆双拳紧握,不错眼珠地看着一身白衣,剑光轻飒的杨浩,待他们捏着剑诀收剑当胸的时候,波娆忽然抓住吴娃儿的手忘形地说道,
“姐姐,若是你不情愿去勾引他,那就让妹子我来代劳吧!”沈娆的大义之举,换来的是吴娃儿和文惜君一个大大的白眼,“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