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赶紧将李旬阳扶起来,他微微叹口气道:“旬阳,这件事不能怪你。梁薪手里面只有不到两万骑兵,正所谓杯水车薪,就算他想帮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王爷,我。。。。。。”李旬阳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耶律大石反倒不怪他了,这让李旬阳心中一阵感动。
耶律大石走到城楼旁看了看前方的鞑靼人营地,耶律大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得失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老天注定要亡本王,本王认了。”
耶律大石从腰间抽自己的长刀,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刀身。耶律大石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坚定和一丝决绝,他淡淡说道:“不过本王即便是死也会死的轰轰烈烈,绝不会困死在这个小小的楼兰城中。传令下去,今晚全军将士准备,我们趁夜杀出城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好,属下立刻去安排。”李旬阳咬了咬牙后转身离开。
李旬阳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一直站在城楼上观察着鞑靼人动静的耶律大石突然发现鞑靼人竟然开始拔营了。紧接着鞑靼人聚在了一起,然后就鞑靼人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耶律大石有些不敢相信,围了他半个多月,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就会退走呢?难道是诱敌深入?耶律大石轻蔑地笑了一声:“如此小小伎俩本王会上当吗?”
又等了半个时辰,耶律大石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正准备派人追出去看看。而此时李旬阳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城楼,他对耶律大石道:“王。。。。。。王爷,退走了,那些鞑靼人全都退走了。我让人追出去了近百里,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是退走了。”
“什么?”耶律大石惊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眼看着他们就要把我们给围死了,怎么会突然退走呢?”
关于这一点李旬阳也想不通,其实他心中有一种猜测,但是却不敢再轻易说出来。李旬阳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他突然看见一只雄鹰正在往这边飞。李旬阳以往原本就是情报站的人,对这飞鹰传书自是熟悉无比。他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吹了一声口哨,飞鹰一个俯冲停在了李旬阳的手上。
李旬阳从飞鹰的脚上取下一个竹筒,从竹筒中抽出一卷白布展开一看。李旬阳顿时惊喜叫道:“王爷,是梁王爷,是梁王爷。他带着骑兵奇袭了嚓碦王庭的行宫,并且掳走了嚓碦亲王的所有家眷。”
“什么?”耶律大石惊讶地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过了好久耶律大石这才说了句:“这个梁王爷,真是太。。。。。。太够意思了。”
“对了旬阳,梁王爷还有没有说其它什么事?”耶律大石问道。
李旬阳点点头道:“梁王爷说让我们不停袭扰鞑靼人,不跟他们正面交战但是又必须设法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这样他才有机会从北阻卜撤退回去。”
“好,梁王爷如此帮我们,就算是我们死也要让他平安归去。叫上全军战士准备,该我们上场的时候到了。”耶律大石想都没想就立刻安排人去袭扰一心想要赶回北阻卜的鞑靼人。如果让梁薪知道这个必然会心生感慨,当年他骑兵袭扰金国后方,耶律敌烈可是直接把他给卖了。
嚓碦王庭的行宫就在离阿卢达其山脉比较近的地方,那里算得上是北阻卜的腹地深处,嚓碦王庭将行宫设置在这个地方无疑也是出于为安全考虑。
梁薪从开始往嚓碦王庭进发开始,有关于梁薪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从北阻卜传到嚓碦王爷的耳中。在外征战的嚓碦王爷原本还没把梁薪当回事,但是当梁薪已经马上要到达嚓碦王庭的消息传到楼兰城时嚓碦王爷终于坐不住了。
而在他准备回程的时候,梁薪已经带着人攻破了嚓碦王庭。这一次他不仅带走了嚓碦王庭金库内的所有金银财宝,同时也带走了嚓碦王庭所有的战马,另外离开时他还顺带把嚓碦王爷所有的家眷给掳走了。
这一次北阻卜之行梁薪无疑是大获丰收,不过这些金银财宝极大的拖慢了梁薪的行军速度,原本龙爵他们也劝梁薪扔掉一部分金银财宝,但是梁薪死都不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梁薪悠哉悠哉地往镇州城走着,不过幸亏他没有选错盟友,耶律大石全力拖延着鞑靼人回援的行军速度。相信等鞑靼人回到北阻卜后,他们连梁薪的一根毛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