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王百万,每年走茶叶桑蚕五千石,按例该缴纳…实交…”屋内一个锦衣公子闭目躺在侧躺在床榻之上,两旁各有两个绝色女子伺候左右,有揉肩的,有揉脚的,有手拿美酒随时给公子爷斟酒的,有手捧果盘的,还有一人,站在一旁手拿竹简正在认真读着卷宗。
“恩…不错,王百万,年走货价值五百贯,实收关税一百贯,各色摊派八十贯…还欠一百二十贯,对吗?”等站着的姑娘将卷宗读完,锦衣公子微微伸了伸拦腰,开口回道。
“恩…公子爷说的极是。”手拿卷宗的女子满脸诧异,想不到这位公子竟然如此聪慧机智,心算如此了得。
“很好,啊…”那公子点了点头,再次张口喊了一声,一旁负责斟酒的姑娘急忙将酒盏滴到公子嘴边,微微一送,一口醇香扑鼻的佳酿竹酒便送到了公子嘴中。
“不错,不愧为益州有名的竹叶酒,味道甘醇,清香可口,极为上口,嗯…”很舒服的赞了一句,又再次张口叫了一声,另一个手拿果盘的女子忙将手中剥开的香果给公子送到嘴中。
几个女子虽然很是好奇,很是不解,可是又没办法,谁让这位爷有的是钱呢,何况七姐也说过了,不论这位爷有什么要求,一定要百分百的伺候大爷满意。
令她们不解的是,这位公子似乎除了偶尔动手动脚之外,并无冒犯之举,来这里居然是为了办公,说出来谁信啊,可是。她们几个却信了。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过了良久,卷宗处理完之后,郭嘉伸了伸懒腰,起身淡淡的冲几人摆了摆手。
“公子…”几女还想继续央求。郭嘉随手丢出几串珠宝,几女顿时两眼一珍大亮,喜滋滋的赶忙接了过去。
“下去吧,本公子乏了。”
“那公子明日还来吗?”几女爱不释手的摸着手中的玉饰急切的问道,出手这么阔绰的公子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又不用脱衣陪睡,只是简单的伺候就有大把的钱赚,谁不乐意啊。
“自然。”
“太好了…”几女一阵欢呼雀跃喜滋滋的推门走了出去。
“呼…”确定几女离开,郭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正襟而作。拿起桌上的文房四宝提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
“东城王百万,家资雄厚,不下万贯家财,以茶叶布匹经营米粮为营生,此人极为贪婪好色,心胸狭窄,与牂牁别驾多有勾结。列为一等。
西城陈金彪,草莽出身,欺男霸女,为人狠辣,霸占良田五百亩,与益州马相多有勾结,列为二等。
北城苏家,历代为官,为人清正,多有侠名。三代家主苏云鹤现为牂牁从事,暂时没发现有何劣迹,列为三等。
郭嘉不时的在桌上圈圈点点,勾勾画画,来了牂牁十多日。对当地情形,郭嘉已经了然于胸,哪些为官清廉,可堪重用,哪些贪赃枉法,作恶多端,可以严惩,他都心如明镜,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信息分明别类一一标注,等待徐峰到来,剩下来的就交给他去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