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后院,几个女子正在赏花,一旁有座凉亭,蔡玉身穿彩裙,闭目仰躺在躺椅之上,两旁各有两个丫鬟小心的侍奉着,
自从嫁给了徐峰,徐峰并没有委屈于她,毕竟有了自己的骨肉,徐峰本来就比较重感情,之前的所有不快,徐峰也没与蔡玉计较。
蔡玉锦衣玉食,凡事都有人伺候,蔡家二小姐的架子,倒是气势十足,当然,是在没有徐峰在场的时候。
“小姐,大夫人来了。”忽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身旁丫鬟彩蝶忙低声冲蔡玉道。
蔡玉睁眼一瞧,果然走来的是张宁,张宁身穿白色襦裙,肋下佩剑,本来就俊俏的脸蛋,更增添了一股动人的飒爽之气,少小会武的她,一向剑不离手,身旁贴身丫鬟,也都个个本领非凡,英气逼人,虽然已经为了人妇,剑法张宁却从未放下,每日都会舞上一会。
“大姐早…”正在赏花的貂蝉,见张宁走来,忙款款下拜,客气的行了一礼。
“大夫人好。”黄舞蝶也忙冲张宁打了声招呼。
倒是蔡玉,懒懒的靠在躺椅上,好似没看到一般,张宁瞥了一眼蔡玉,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身为大夫人,凡事都斤斤计较,岂不给徐峰平添许多麻烦,昔日统领那么多黄巾群雄,她都游刃有余,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头。
来到练武场,张宁推雁翅。按绷簧,抽出宝剑,一个漂亮的纵身。衣裙随风飘摆,身在半空,几道寒光当空闪烁,张宁如天女下凡一般,漂亮的挥剑起舞,时而轻盈,时而曼妙。时而寒光凛冽,时而气势如虹,飘逸的剑法。曼妙的身姿,完美合一,让人赞不绝口。
“好功夫。”熟谙剑道的黄舞蝶禁不住鼓掌叫好。
“哼…不过一个贼女罢了,一个女儿家。又不上阵杀敌。练这些有什么用?”蔡玉不屑的低声冷笑道。
“你说什么?”眼前白影一闪,蔡玉顿时吃了一惊,不知何时,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声吹过,刚刚还在远处的张宁,此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前。
“啊…”蔡玉吃了一惊,见对方拿着宝剑对着自己,顿时嗔怒道“怎么?难不成你的宝剑只会对自家姐妹动手不成?”
“再敢乱嚼舌根。可别怪我不客气。”冷冷的瞪了蔡玉一眼,张宁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别的事,都好商量,骂她贼女,她万万接受不了。
“哼…本来就是贼女,还怕被人说?”冲着张宁远去的背影,蔡玉不服的淬道。
身为堂堂荆州蔡家的二小姐,竟然在徐峰这里成了小妾,而且还是最小的一个,她自然心里不服,别人比她身份尊贵还好些,瞧了瞧一旁站立的黄舞蝶跟貂蝉,蔡玉越想气越大。
“妹妹,有些话,可不要乱讲,相公知道了会生气的。”貂蝉向蔡玉走近了几步,小声的劝道。
“哼…怎么?难道你想去找相公告状,你一个小小的歌姬,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魅惑相公吗?”狠狠瞪了貂蝉一眼,蔡玉冷笑道。
蔡玉是谁?荆州第一豪族的千金小姐,这貂蝉,不过是王允府中的一个歌姬,而且还曾刺杀过徐峰,蔡玉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你…”貂蝉素来软弱,被蔡玉一番斥责,急的当场落泪。
“哭哭哭,除了告状,就知道流泪扮可怜,当然…我还忘了,你还会谋杀亲夫,幸亏没被你得逞,不然,我们几个姐妹都得守寡。”蔡玉得理不饶人,继续冷笑道。
“呜呜…”貂蝉满心委屈,哭喊着跑了回去,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刺杀徐峰,这始终是貂蝉心中最大的伤痛。
“是不是还要说我啊,好啊,我洗耳恭听。”黄舞蝶无奈的看了貂蝉一眼,抢步来到蔡玉近前,盯着蔡玉娇喝道。
“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不是你爹爹,相公会平白死了三员虎将吗?哼…”狠狠的瞪了黄舞蝶一眼,蔡玉转身走了。
黄舞蝶也傻了,半晌楞在原地没动。
“气死我了,马上就要回家省亲,这让我怎么跟父母交代,骑在我头上的三个女人,哪一个好?一个贼女,一个歌姬,一个仇人的女儿。”蔡玉边走边嘀咕,一脸的不悦。
出嫁三年了,对于马上就要回家省亲,蔡玉很是不满,心中的火气也是越来越大,所以才有今日公然挑衅之事。
“小姐,别说了。”彩蝶突然拉了拉蔡玉的衣襟,低声劝道。
“哼,为什么不说,我偏要说,我看相公就是昏了头,找的这都是什么人啊,以后若是成了帝业,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蔡玉转身瞪着彩蝶抱怨道,忽然见彩蝶脸色不对,顿时一愣“彩蝶,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将军好。”彩蝶并没有理会蔡玉,忙跪倒在地上冲对面的来人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