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等人一路奔逃,简直是苦不堪言,不但一个个冻的浑身发紫,又累又饿,还得顶着如刀的冷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路之上连滚带爬的向南郡逃奔,好不容易准备了点食物,结果被庞德等人吃了个现成,这一路上可谓饥寒交迫,困难重重,老天爷又不随人愿,随着一阵乌云聚集而来,呼啸的寒风更加凛冽,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冰雹大的雨点砸落在众人身上,眨眼功夫,一个个又都成了落汤鸡,寒风一吹,更加难奈,一个个满身青紫,冻的抖作一团。
“伯言,此地…距离南郡还有多远啊?”孙权说话都不利索了,嘴唇抖的厉害,牙齿也在不住的打颤,就算两条腿也冻的不住的打着摆子。
“主公,穿过前面不远处的华容道再行进二三十里就到南郡了。”
“啊…”随着一阵惨叫声,一个江东兵无力的跌倒在水坑之中,被身后的车轮狠狠的碾压了过去,疼的发出凄厉的嚎叫声。
“主公,这些车子要不…”陆逊指了指身后的那几辆满载珠宝的马车,话说了一半,没敢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些都是孙权好不容易从长沙带到乌林的珠宝,有了这些东西,不管是招兵买马,还是维持生计,又或者投靠曹操,都可以带来很大的方便,若是全都丢弃,孙权等人可就真的成了一穷二白的难民了。
“不行,伯言我想好了。咱们先赶到南郡休整几日,随后马不停蹄赶往兖州,这荆襄之地恐怕徐峰绝不会给我等喘息之机。有了这些珠宝,曹操绝不会慢待我等。”
“可是…”望着那些饥寒交迫四肢无力的兵卒,陆逊一阵不忍,这些人又饥又饿又累,还要帮着孙权推车子,实在太惨了。
山路曲折难行,加上暴雨倾盆。路上满是泥泞,满载珠宝的马车根本走不动路,好多兵卒累的实在走不动。趴在地上不住的抱怨,有的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主公…我们实在没有力气了赶路了,咱们歇会吧。”一个江东兵壮着胆子冲孙权苦求道。
孙权也想找个地方歇歇,可是身后有庞德徐晃马岱三路人马追杀。孙权知道就算这样赶路说不定就会被人家追上。更别说停下歇息了。
“身为我江东男儿,如此哭哭啼啼,慢待军心,成何体统,传我军令,全速前进,再有叫苦扰乱军心者,杀!”孙权拔出腰间宝剑一挺身怒喝道。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积水越来越多,一个个饥寒交迫。风吹雨淋,咬牙发狠又赶了一会,路上出现一处比较深的水坑,两辆马车陷在泥水之中,任凭兵卒如何用力,车轱辘愣是一动不动。
大伙全都累的身上没有力气了,就连那些战马也一个个口吐白沫,孙权见状,愣是咬牙命令兵卒继续赶路。
众兵卒叫苦不迭,怨声载道,有好多累的浑身无力,直接晕倒在地上,好些推车的兵卒也摔进水沟之中再也爬不起来。
“杀…”车子一动不动,生怕被黄巾兵追上来,孙权只好下令斩杀那些哭喊昏倒的兵卒。
“主公…不可啊?”陆逊忙跪倒在地上,抱拳劝阻。
“伯言,莫非你敢违抗我的军令不成?”见身旁虞翻昏倒在地上,孙权迈步上前,寒光一闪,一剑斩下了虞翻的人头。
“再有抗令者,就是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