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家爷孙齐齐想自己求情,从小到大就没动过女儿一根指头的魏同年也只好趁此机会就驴下坡,趁机指着魏蔓葶喝道:“你还不给为父回到你的闺房去。”
魏蔓葶却依旧昂然立在当场还想说些什么,而早被吓坏的巧儿却使劲拉着她的手要往外拖。
就在众人弄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名仆役在外面禀报道:“启禀大人,庞大人派了人来,此刻正在府门外求见!”
“庞大人?哪个庞大人?”头脑一时还在犯晕的魏同年愣愣的问了这么一句。
仆役虽然有些不解,但依然回答道:“还有哪个庞大人,就是定远将军庞大人啊!”
“什么,是他?他已经回来了?”
定远将军几个字一入耳,厅内的众人都被齐齐的震了一下,不过众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有震怒的、惊恐的,也有欣喜的,一时间大清奇迹般的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一个清脆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快快有请!”
“是!”仆役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离去。
大厅里鸦雀无声,过了会严本阁才问道:“魏大人,想来定远将军与您的关系一定不错吧,他刚一回来就派人来看您了。”
魏同年原本白净的脸此刻却涨成了紫色,好小子,和我女儿眉来眼去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敢派人来给老夫添堵,太欺负人了吧。
由于心情不佳,因此他听到严本阁的话后不耐烦的说道:“哼,泛泛之交而已。”
“哦,原来如此。”听到魏同年的话,严本阁爷孙俩稍微放下了心,由于各人各有心事,众人都在大厅里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从前面传来,很快,一名穿着百户服饰,面上带着风尘之色的年轻军官就出现众人面前,他向魏同年单膝下跪行了个礼大声说道:“卑职程凯见过魏大人,见过魏小姐。”
“起来吧!”
“快快请起!”
魏家父女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俩人相视一眼后又各自把目光移开。
魏蔓葶略微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程百户,庞大人在朝鲜战时顺利否?他现在又在何处?”
程凯微笑道:“魏小姐请放心,庞大人在朝鲜把鞑子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已然班师回朝,此刻刚刚下船,由于公事繁忙因此命卑职把一些朝鲜的土特产送于小姐和魏大人。”
程凯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礼单,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魏蔓葶。
程凯是庞刚的亲兵队长,对于庞刚和魏蔓葶的那些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因此他对于魏蔓葶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魏蔓葶下意识的正要接过礼单,突然意识到身旁的还有旁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两步,把眼神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魏同年冷哼一声,眼神朝旁边的仆役示意了一下,然后说道:“念!”这名仆役会意的接过了礼单,扫了一眼后阴阳顿挫的念了起来。
“青州都指挥使庞刚谨送上:白银五万两、黄金五百两、高丽参五百斤,明珠十对、皮草一担.......”
仆役一项项的念出来,众人却是听呆了,严本阁爷孙俩开头的想法就是敢情这家伙去了朝鲜一趟发了大财,竟然送给知府这么厚的一份重礼,连人参皮草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送。可随即却是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就算他去朝鲜发了大财,可也犯不着这么上杆子巴结魏同年啊,而且这么一份厚礼袭来就算是贿赂京城里的王公贵族都够了,犯得着贿赂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吗。
和严本阁爷孙不同,这份礼单听在魏同年父女的耳朵里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他们听来,这哪是寻常的礼单啊,这分明就是求亲的聘礼啊!
羞得满脸通红的魏蔓葶看到严本阁和严铮俩人射来的疑惑的目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但心里却又是羞涩又是甜蜜,这个家伙还真做到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这么快就把满清鞑子赶出了朝鲜。
最后还是严铮这个年轻人沉不住气说话了,他开口问道:“魏大人,您方才不是说和那定远将军没有多大的关系吗,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