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又来了。”一看到这样的情景崇祯和周围的太监全都做了一个共同的动作,那就是低下了头,看他们那熟练的动作,估计这两人平日里没少干这事。
可双方并没有给皇上面子,声音反而越来越大。
“你无知!”
“你无耻!”
“你放肆!”
俩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吵架,最后话题竟然上升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
“够了!”很快一个更大的声音在两人身旁响了起来。“朕现在是问你们如何处置青州之事,不是让你们讨论流寇和鞑子的问题!”
崇祯腾的站了起来,来到两人面前,看了看像斗鸡般相互瞪着的俩人一眼,叹了口气,硬是把两人摁到了座位上菜说道:“好了,两位爱卿不要再争执了,别忘了今天的话题。”
“是,臣遵旨!”杨嗣昌、温体仁悻悻的瞪了对方一眼,各自坐回了位子。
吵了一架后后,杨嗣昌说话也干脆了许多,“皇上,臣就直说了。虽然臣和温首辅对于鞑子于流寇之争有分歧,但那只限于鞑子和流寇而已,臣和温首辅从来就不认为那庞刚能于那两者相提并论,况且从以往之事来看此人所图谋者无外乎升官发财。臣以为只要咱们牢牢把握着了这两点那就容易对付他了!”
“你是说让朕答应那贼子的要求?”崇祯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他对于这位屡屡敢威胁他的定国将军那是非常厌恶的,屡屡和朝廷对着干不说,还敢经常对他这位天子提条件,这贼子的眼里分明是没有他这个皇上啊!
杨嗣昌吞了吞唾液,“皇上每一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若能用巡抚一个虚名换来一百万两银子,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哼,巡抚、虚名,那巡抚真的只是一个虚名吗?”崇祯缓缓的看向了另一旁的杨嗣昌,脸上的怒气表露无遗。
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和杨嗣昌争吵上,此时的温体仁仿佛没有精神,他慢慢的叹了口气点头道:“皇上,若庞刚只是要一个巡抚,咱们也不妨给他,反正一届巡抚任期也只有四年,四年后的考核咱找个由头把他的岳父换下来也就是了,等咱们平息了流寇之乱后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巡抚吗?”
温体仁的话里充满着森森的阴霾之意,可见他对庞刚的感官也不是很好。
“四年......四年啊!”崇祯抬着头想了想,用一届巡抚换来一百万两银子,这样子看来朝廷似乎也不吃亏啊,这是若是就这么答应了庞刚的请求似乎又太便宜他了。
“难道就这么便宜这小子了?”崇祯的语气松动了些,虽然还有些迟疑,但显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坚决了。
“皇上,只要有了银子,您还怕那庞刚飞出您的手掌心吗?”这时,一旁的杨嗣昌又加了把火。
“罢了罢了!”崇祯心里暗暗叹气道:“等朕腾出了手,再把那个庞刚收拾掉。”
崇祯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从他对待袁崇焕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昔日袁崇焕虽然犯了不少错,但毕竟守辽还是有功的,但是就是因为被崇祯所猜忌,立马就落了个千刀万剐的下场,连死后的血肉都要被京城的百姓分食,由此可见其人心性。
下定了决心的崇祯抬起了头对杨嗣昌和温体仁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朕就暂且答应下来,日后在收拾他也不迟!”
“皇上圣明!”温体仁杨嗣昌齐声恭贺,就这样,明天开春后山东巡抚的人选就这样定了下来,只是崇祯和杨嗣昌等人的用虚衔换银子换时间的想法真的能实现么?
就在崇祯定下了山东巡抚人选,正紧急命适才被吓得几乎失禁的马公公再次前往山东的时候,大败而归的郑森和郑芝豹也回到了泉州。
泉州郑家府邸里,郑芝龙和众将们都齐聚在大厅里,郑森和郑芝豹正规规矩矩的垂首站在中央,和他们一样,众将的脸色也失去了以往的轻松,一个个显得异常阴沉。
“说吧,这次的战败是怎么回事?”坐在首位的郑芝龙率先开口了。
郑森前线一步道,“爹爹,此事是孩儿之过,就让孩儿来向您说吧。”
“大哥,我身为森儿的四叔,此战理之败应由我来承担。”没等郑森说完,郑芝豹就上前把郑森拦在身后,想要担下此次战败的罪责。
“好了,老四你别护着森儿,此次出战他是主帅,理应由他来承担此次战败之责。”郑芝龙却没有袒护他的儿子,而是指着郑森问道:“森儿,你来说,咱们郑家赏罚分明,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你别想推脱。”
“是,爹爹!”郑森上前一步,把前几日的战况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最后才说道:“父亲,诸位叔伯,森儿以为此次森儿和四叔战败就是因为轻估了青州水师的战力,也没能及时弄清他们的实力,总以为他们只有那十艘大福船,直到开战后才知道其实人家竟然多出了三十艘快船和三艘大战船,这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诸位叔伯,森儿这么说并非为自己开脱,而是想请诸位叔伯记住,日后若是遇到青州水师切记不可轻敌大意。他们作战的经验技巧或许不如咱们,但他们却很好的用自己火器来弥补了这一点,使得咱们虽然船比他们多,但却很难发挥出自己的优势。青州水师日后必然是咱们郑家的心腹大患,而且森儿也相信,经过此役,他们已经和咱们撕破了脸皮,日后必然会找咱们寻仇的!”
郑森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在座的众人心中心中不由自主的一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