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修炼！”卫小雅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文铭：“您可以给我资源让我修炼吗？”一说完，还没等文铭回复，就又赶紧补充道：

“当然，我若修炼有所成，一定会为您做事、为您战斗的，我不要薪水，您只要能给我修炼资源就好了；如果……如果修炼不成，我就给你们家当侍女，或者您给我安排其它的工作也行，我会用工作所得偿还修炼的耗费。”

文铭没回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对他来说，卫小雅的修炼资源不算什么，但他得需要知道这份投资有几分产生收益的可能性——与顾奇耀相处久了，他也稍稍被其影响到了。

卫小雅的目光在微微颤抖着，那是紧张与害怕，她怕文铭拒绝，毕竟对文铭来说，若想培养战士，去收罗些年幼的小孩不更好？不论是思想上还是身体上都更有可塑性，嫌时间太长也可以选择十二三岁、身体相对强健点的少年，只要花费些钱财，调养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修炼了，绝对比她更合适。

但她的目光里更多的却是倔强——也或许是坚定，她知道，错过文铭，此生怕是再无机会了。

在文铭的目光注视下，她又开口道：

“虽然我此时修炼稍稍晚了一点，但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这并不会阻碍我成为战士的因素。”说着她的眼眶有些发红，眼睛有些晶莹：

“请……请一定给我个机会，我不想……不想以后的人生里，只有农活或是家务、以及相夫教子，我想要有更精彩的人生，我会付出其他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的！

我以前也有偷偷修炼过，我不怕痛苦的！”

文铭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卫小雅对战士的向往、以及对修炼的坚定乃至于执着的信念，如果不是她的家庭根本不可能提供她修炼所需，或许不用多久。她就会成为继纪静筠之后，红枫城的第二个天才少女了——当然，这第二和第一差距会比较大，没有特殊机缘。她家就是红枫城的第一富豪之家，也无法让她取得可与纪静筠比肩的成就。

就这一点上，假如今天没有遇见他，那么很难说她父母让她读了这么多年书是对是错，卫小雅若非读书读的不少。战士对她来说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她会安于田间劳作、安于嫁个农夫，不会去想太多。

但事实却是她心里已经有了更广阔的天空，并且非常向往，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长不出能飞上天空的翅膀，这无疑也是一种痛苦。

“可以！”文铭轻却清晰地吐声。

“什么？”卫小雅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地出说口，随后反应过来文铭所说的是什么，满是不敢相信地颤抖着嘴唇问：“真……真的？！”

文铭点了点头，表示她没听错。不是他大善人做上瘾了——好吧，或许是有一点，做了善事让人感激不尽，这感觉总归是不错的，不过主要原因是他有预感，这项投资不会亏，还可能大赚。

天才与疯子向来是比较容易产生交集的，特别是执着的疯子，比较片面地讲，许多天才就是疯子。只不过有的疯子成功了，那就是天才，没成功就只是疯子。

“谢谢……谢谢！呜……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呜……谢谢，谢谢！！”卫小雅泣不成声。激动得难以自抑。

卫小雅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王山峰三人虽然从大嘴走后，就心神不宁、神情焦灼紧张，但也大概听到了卫小雅所说的话。

两位小弟很不能理解卫小雅的激动，他们年少时稍稍尝试着修炼了会锻体拳，然后就再也没想过去修炼了。

修炼那么痛苦。要成为战士还会有生命危险，侥幸成为战士、再哪怕是再万万幸的晋阶烈日战士了，也只不过是多活个二三十年，但实际一生修炼的时间怕是都不止二三十年了，还得受那么大的罪，这多不划算啊？

至于成为战师……这想法压根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

虽说今天倒霉的撞在文铭手上了，让他们有过短暂的“如果我是一名强大的战士……”的想法，但转瞬就被他们抛掉了，这种事毕竟少有，即使这两年日子稍稍有些不好过了，整体上他们还是很潇洒很满意的，把有限的生命拿来吃喝玩乐就够了，怎能投入无限的、痛苦的修炼之中？

只有王山峰神色有些复杂，因为他曾经就是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