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先是切脉,然后看了舌象,又随口问了几句之后,从摊子拿出纸笔,唰唰唰便写好了一个药方!
张力将药方递给李夫子,详细交待了用法用量,最后高声道:“夫子,你孩子病情虽急,不过在下开的药方专治他的急病!你速速去药铺抓药,服了药之后当可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李夫子将药方收入怀中,高声道:“哦?果真如此神奇?那好,我买上去买药来煎!”
顿了一顿,李夫子又道:“若是真有效果,我自当奉送白银一两!”
哗——围观群众顿时响起一片惊异之声!
李夫子旋即又把脸一沉,朗声道:“若是没效果的话,哼哼!我回来拆了你的摊子!”
围观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张力也不以为意,笑道:“在下无需多言,夫子一试便知!在下在这等你啊!”
张力目送着李夫子和他二儿子离去,心里不由得暗自一阵得意!
张力也不着急,这种事又如何急得来?毕竟自己初来乍到骂……
安子继续扯起了大嗓门,高声道:
“一文钱包治百病拉,只要一文钱!”
“刚才一位夫子老爷已经花一文钱看过啦,还有没有第二个来的?”
“一文钱您买不了吃亏呀!一文钱您也买不了上当呀!”
“这位大叔,刚才那夫子老爷都看过了,您面黄肌瘦,要不找小神医看看?”
……
围观的人群愈发地多了起来,有些熟识的街坊邻居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张力这些天勤练《神医道玄天轩辕太古洞玄法无上真解》,渐渐地感觉到自己变得耳聪目明起来。
此刻张力远远一望,便看见了几十步外的贵芝堂中,有不少候诊的病人,将脑袋伸了出来。
甚至还有两位病人竟然出了贵芝堂,往这边走了过来——不过估计不是来看病,而是来看热闹。
管他呢!先把眼球吸引住!
安子正费力地扯着喉咙大声吆喝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见楚二娘提着个蔬菜篮子,扭着小屁股一步步地走到了张力的摊子前面。
张力眼睛一亮,朗声道:“不知这位大婶……”
楚二娘终究是个老实人,何曾干过这种勾当?奈何少爷乃是救命恩人,他的安排楚二娘又怎敢不听?
只见楚二娘脸上微微一红,不过很快便镇静下来,高声道:“今日小妇人出门买菜,刚才恰好在前面街口收到一份传单,说是这边军师巷口有神医治病,听说只要一文钱!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张力一脸正色道:“正是!在下乃是游历至此,眼见南京城中百姓男的俊,女的俏,不由得心生仰慕之意。便在此摆了了药摊子,为南京城老百姓义诊!为防刁钻耍滑之徒恶意装病,故而才象征性地只收一文钱!”
张力这话说得漂亮,附近百姓个个听着顺耳,不由得由往这边围上了几分!
张力扫了围观百姓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楚二娘身上,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大婶身上什么地方不舒服?”
楚二娘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摸出一个铜板,放在张力的摊位上,然后忸怩道:“这个……这个嘛……嗯……”
张力立刻做出一副会意状,高声道:“莫非大婶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听“难言之隐”四字,围观百姓迅速抢占有利地形,将张力的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力心中暗自忖道:不是本少爷下流,本少爷也是被逼的,围观群众从古至今都这德性!
楚二娘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靠得也很近,于是咬咬牙,走到张力跟前,附耳轻声说了几句,便闭口不言了。
围观百姓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奈何楚二娘声音太小,压根什么也没听见!
张力点点头,摇头晃脑一番,高声道:“大婶这……这病是隐疾,也不知这瘙痒之证有多少时日了?”
众人一听“隐疾”二字,更是个个眼露精光,最后听见张力说“瘙痒之证”,顿时一阵喧哗:哎呀呀,这小妇人原来是那个地方瘙痒!
人群挤得更加密实了……
楚二娘红着脸,高声道:“已有月余,最近……最近病情更加严重了!”
顿了一顿,楚二娘又加了把火,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我那里得了病,我相公说我偷人,不与我……不与我好了!天天跑去逛窑子!”
哗——人群又是一阵喧哗,众百姓个个血脉泵张,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张力微微一笑,高声道:“大婶这病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是邪火入侵体内而已!在下此处有一药丸,专治这种病!大婶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