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道:“不肯就不肯,昔日恩怨,是是非非,我相信你心中有数,肯不肯与她化解恩怨,也随得你了。她只求自保活命,求于季氏家主。是你母亲自觉事情败露无脸见人,又失了你父欢心,这才自尽,与她何干?你自觉是个可怜人,难道她不可怜?凭心而论,如果换了是你,被人如此对待,一剑将你几乎刺死,又让你未出世的骨肉一命呜……险些一命呜呼。你不会恨之入骨?你会任由仇人的女儿安然活在世上?这许多年来,以她权势,如想对你不利,纵有袁素这样一等一地剑客照顾,难道杀不了你,你好好想想吧!”
季孙小蛮泪流满面地抬头,抽抽答答地道:“你想要我怎样?”
庆忌在她臀上又抽了一巴掌,喝道:“我叫人绑了你回去,送给姬宋。”
季孙小蛮地小屁股软绵绵,筋拽拽。既富弹性,又有质感,就象灌浆地果实般结实多汁,庆忌似乎有点打上瘾了。
季孙小蛮扭头,恨声道:“你敢把我送给他,我就一定是鲁国夫人,到时候我天天与你做对,叫你在鲁国什么狗屁事都干不成,你若不信,尽管试试!”
庆忌心中一凛:以姬宋对她的喜爱。这倒不无可能,如果她非要扯自己后腿,那可是个大麻烦。庆忌立即转口说道:“你既不愿回去,那也成。你就跟着我,先去艾城,待到鲁国风声平息。我再秘密送你回去。如何?”
“季孙小蛮一向独来独往,我才不要跟你这混蛋走。你凭什么身份管我!”
庆忌又气又笑:“凭什么身份?就凭我个子比你高,力气比你大。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把你绑了,浸在河水里拖着走。”
季孙小蛮张口欲言,他已不怀好意地道:“我扒了你的衣裳,露出你那通红的猴子屁股给人观赏,不信你敢表白身份。哼哼。羞也羞死了。”
季孙小蛮涨红了脸蛋,羞愤地嚷道:“你才猴子屁股!”
庆忌摸摸下巴。笑道:“我本公侯,这么说,倒也使得。”
季孙小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嫩颊上犹有泪光。
那眉眼如画,脸蛋俏美,这一笑风情更美,庆忌不禁心中一荡,忽地怀念起指间销魂滋味。他忙收敛心神,故意唬起脸问道:“怎样,你答应么?”
季孙小蛮才不信他会真的扒了自己衣掌,光着身子吊进水里,但是如不答应眼前这窘境就难脱身,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了,快放开我!”
庆忌一呆,怀疑地道:“答应得这么痛快?”
季孙小蛮心虚嚷道:“不答应你要打我,答应了你又说我没有诚心,你是不是诚心要欺负我?”
她这样一说,庆忌脸上也是一热,忙放开了她的身子,见她没有异动,这才放心道:“你就在这舱中老实待着,这里四面是水,你想走也走不了的,最好别乱打主意,否则……下一次就是脱了屁股再打了。”
季孙小蛮俏眼一瞪,庆忌突觉口误,也是心中犹在回味那样感觉,这才错说出口,不禁有些狼狈地道:“呃……是脱了衣服……。好了好了,你就安心待在这里,你地目地不是逃脱姬宋与季孙大夫吗?我不送你回去就是了,只要你不与我惹麻烦,你地自由我是不会限制的。我且出去答对客人。”
他向舱口走过去几步,小心地看看,见季孙小蛮站在那儿,一双大眼狠狠地瞪着他,却没有什么异动,这才放心地开门出去。
舱门一关,季孙小蛮立即垮下一张脸,摸摸自己地屁股,麻麻酥酥的,还没其他知觉,想必已被打得又红又肿。季孙小蛮恨恨地坐下,立即痛呼一声,只好趴下,轻轻抚着自己臀部怔怔出神。
很奇怪,心里没有愤怒的感觉,倒是有些贴心。从小到大,她受到的不是冷落就是恭维,就算袁素如同亲人般照顾,也是从小把她当成主子般的对待,她还是头一次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野蛮对待,而他本心又确是出于对她地关心和爱护。那种感觉,就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回到家里受到父亲的责备训斥,这让幼失怙恃的季孙小蛮心中升起一种异样地感觉。就象……一种对严父的孺慕之情……
庆忌到了舱外,见那位宋朝公子站在前舱边,忙走过去抱拳谢罪道:“宋兄,抱歉抱歉,方才教训身边小厮,怠慢了公子,还祈恕罪。”
宋朝秀气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吴兄不必拘礼,身边的人恃宠而娇。有时候是要好好教训一下的。吴兄先忙着,在下先回自家船上去了,此番西行,来日方长,咱们有暇再好生相聚攀谈。”
“哦,也好,宋兄慢走。”庆忌拱了拱手,宋朝微微一笑,两道弯弯细眉一挑,转身向勾连着两艘船地踏板走去。他身材修长。发丝乌黑,唇白齿红,颇有些男人女相,那步态更带着些袅袅的韵姿,若非听他声音确是男子,这样的相貌看在眼里,庆忌真要疑心他和季孙小蛮一样都是假货了。
“唉!季孙小蛮……”想起了她,庆忌不禁苦恼地皱了皱眉头:“对她,势必不能坐视不管,别看成碧口中不说。但是对季家,她还是有一份责任感地,如果真让季孙小蛮出了什么事情,成碧对自己必有怨尤。然而容留了季孙小蛮,这事又必须做得妥当,否则姬宋和季孙意如那里听说了。必然又起波澜。”
庆忌摇头苦笑一声。转身向舱中走去……
船行几日,庆忌渐渐心安,自那天之后,季孙小蛮安份了许多,在别人面前,只以他身边小厮的身份出现,在船上也没有给他惹出什么事来,每到码头庆忌都对她严加看管。季孙小蛮也没有要逃走的迹象。如今已经过了齐国地大野泽,再向前行便可进入黄河。沿河右向,可通帝丘,上岸西行便去艾城,路上真镇渐少,道路稀疏,季孙小蛮再想独自离开已不容易,庆忌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两日与宋朝时常坐谈聊天,看他谈吐颇有见地,只是庆忌不便让人知道他刚刚从鲁国回来,不能向对方吐露真实身份,因此很难更进一步,向他说出招揽地话来。言谈之中,庆忌也发觉,这个宋朝公子对他,似乎也在旁敲侧击地探他身份,庆忌小心应对,并未露出破绽。不过他能感觉得出,这个宋朝对他并无恶意,而且自头一日两人船上交谈之后,宋朝对他更多了几分亲昵,除了彼此的真正身份和往卫国的目的两人都避而不谈,实际上已经成了极谈得来的朋友。
宋朝是往帝丘去的,庆忌却是去艾城,一过黄河口两人就要分道扬镖,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好在两地相距并不甚远,两人已约定日后如果往赴对方驻地时地联系之法。庆忌便想待以后探明了对方底细,如果可能再把他招揽过来不迟。
黄河渡口,船舶靠岸,厚重的踏板自船上铺到码头上,船上地人忙碌起来,先将车辆运上岸,再将随船起运地货物搬下去装车,庆忌先下了船,与宋朝道别。宋朝的船还要继续南下去往帝丘,从此处开始已经货船渐多,而且黄河上水流湍急,少有水盗,一路要安全地多。
两人依依作别,宋朝的船小,要在码头上补充上食物清水,一时也不急着走,二人言谈一阵,庆忌见货物已然搬运的差不多了,便向宋朝告罪一声,暂回船上安排。他回到船上,船老大便迎上前来,点头哈腰地道:“小的就送到这里了,祝管事大人一路顺风。”
庆忌拱手笑道:“辛苦了,我的人都下船了吗?”
船老大陪笑道:“是,船上已经清理过了,哦……您身边那个小厮还在舱中,您不是着小地好生看管嘛,所以……嘿嘿……”他也以为季孙小蛮是庆忌身边娈童,所以笑的有些诡秘。
庆忌知道他的想法,心中不觉好笑,他拍拍船老大的肩膀,说道:“你费心了,我去带她出来。”
庆忌走到船舱边,二管事赵阳正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一见他来忙放下双臂施了一礼。庆忌点点头,拉开舱门向内说道:“好啦,出来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船舱里寂然无声,庆忌诧然叫道:“人呢?”
他急忙举步入内,船老大和赵阳互相看看,连忙也跟了进去,只见舱内空空,哪里还有人影。庆忌急忙走到内室,卧舱中还是全无季孙小蛮身影,赵阳惶然道:“小的一直守在门口,并不曾见他出去呀。”
庆忌看看窗子,伸手一推,窗外便是滔滔黄河之水。庆忌讶然道:“难道她跳水逃走?啊,是了!”庆忌重重一拍额头,忽想起她在飞狐谷中飞掠越墙的本事来,这姑娘身上必有飞抓一类地东西,这船板都是木制,窗子虽开在舷板上,外面就是船壁,以她本事只要掷出飞爪勾住左右舷板木栏,何愁不能逃走。
庆忌捶了一下舷窗,也不理赵阳,转身便向外走,回到客舱,便见舱口那面木壁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护送之恩,容图后报,我去也!羞我之辱,没齿难忘,你等着!”ps:一个广告,两位大神,质量有保证,大家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