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点头,道:“本王没有怀疑冯将军,而是在想,他可能不适合领军,等福州事了,让他转为文官,或是做了地方都尉。”
左剑辉点头,道:“冯将军做了城治都尉,应该是适合的,他那个人是很细心的,这一次的属下叛变,主要是闽人不易归心。”
陆七点头,道:“本王留下你,是想告诉你,应该密切注意了敌军的外逃,一旦发现,立刻迅速击之。”
左剑辉一怔,继而恍然,道:“主上说调来十万大军围城,敌军应该会知道了。”
陆七淡笑点头,道:“敌军数不过万,若是知道了会有十万大军要来,就会恐慌的有了跑路之心,若是跑路,一是逃往海上,二是逃往深山。”
“应该会逃往海上的,海上必然有以前闽国的水军船只,那是闽国通商用的。”左剑辉肯定道。
陆七点头,道:“还有一种可能,城中的敌人若是知道了本王的存在,或许会出来奔袭,所以本王会驻扎在某一地方,等着敌人找来。”
左剑辉意外的看了陆七,很快摇头道:“主上,那不成的,您是晋王,不能够历险的。”
陆七平和道:“本王是个战将,无碍的,而你要做出一副等待援军的姿态,屯兵在南城门外。”
左剑辉迟疑一下,道:“主上,不如合兵都驻扎在了南城门外。”
陆七摇头,道:“你尽管去做就是,本王与你说过的话,你只可以告诉冯延奇,可能会让他迁任地方都尉,战略不得透露出去。”
左剑辉一怔,点头道:“属下记住了。”
“去吧,节制所有军力在一起驻扎南城门外,不许冯延奇部离开。”陆七淡然说道。
“诺!属下告退。”左剑辉恭敬辞礼,之后率众离开了。
左剑辉走后,陆七皱眉的望着福州城的方向,他心里对冯延奇起了置疑,长河军的将官都是底层士兵拔任的,将士们也在建州获得了田地,如今竟然会有三成将士被策反倒戈,就算是闽王儿子号召的,身为主帅的冯延奇,不应该毫无所觉,冯延奇明显不是个粗心莽将。
长河军将士的能够叛变,有可能是受了闽人的本地观念而被策反,但也有可能是冯延奇出了问题,或者是冯延奇没有公平的对待了所属,造成了将士们心生不满的叛变。
陆七下令斥候,就近寻了一处山坡林地,移军驻扎去了,驻扎山坡林中后,陆七吩咐了将士,悄然做了一些准备,也使出了所谓的信使,奔去了三个方向。
入夜后,一夜平静的过去了,第二日,陆七使冷戎去了左剑辉军营,督促左剑辉整军,并且告知了将士们,大军五日内必到,目前就是驻扎待援,不得擅自出击攻城。
第二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陆七军营所在的山坡树林,在林的边际,一些树干靠立着守夜的哨兵。
忽的,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就像了夜下寻食的狼群奔扑了山坡树林。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山坡林中忽的传出了一声响彻喝问。
一声喝问之后,黑压压的人潮忽的火星频现,很快出现了火光,继而引燃了非常多的火把,不,那不是火把,而是一只只尖端燃烧了的弓箭。
数百支火箭射向了树林,有如节日绚丽的烟花,火箭入林,立刻引燃了枯草干叶,树林很快变成了熊熊的火海。
忽然,左侧的夜空,一支利箭有如夜燕飞掠,在火光的映隐下,穿过了百米,飞过了黑压压的人群上方,准确而又狠毒的钉入了一个骑马的将官面门,一声惨叫的,那个将官捂面俯身。
杀!一声洪亮的威喝声响彻,继而左侧喊杀声暴起,月光和火光的映照下,黑压压的兵将狂奔的冲现,最前一人竟然身穿金甲,手执大枪的大步飞奔在前。
前来偷袭的敌军并没有乱了阵脚,很是镇定有序的转向迎敌,弓箭手一个个搭箭弯弓,忽然,右侧的夜空飞现了密集的箭雨,无情的贯落在了偷袭军中,偷袭军立时一片惨叫,出现了惊乱现象。
“左营御西,右营攻东,杀!”一个洪亮含威的声音暴起,喝令了战局,偷袭军立刻如同波浪两分,军阵不乱的分别迎战两侧之敌。
“好样的,本王陆炳,你是镇守福州的右都尉吗?”陆七的声音随之传来,那扑奔来的将士,忽的止步不前的排阵在陆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