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泽这几脚侧踢,快逾闪电,那黑小子反应的时间的没有,就被刘泽连连踢中,饶是他皮糙肉厚,也架不住这几脚连踢,登登登地连连后退。
刘泽欺身上前,使出了擒拿手,死死地把他按在了地上,道:“黑炭头,你服是不服?”
那黑小子好似一头犟驴,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连声叫道:“不服!不服!俺死也不服。”
刘泽放开他,道:“好,那再打。”
两人一直从日中打到了红日西沉,直累得精疲力竭,这才罢休,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大口的喘着气。刘泽只觉地痛快淋漓,心中有说不出地舒畅,道:“黑炭头,你功夫也是不错嘛。”
黑小子喘着粗气,一听刘泽又叫他黑炭头,便又是怒火中烧,大声喝叫,但显然无论声音还是气势都比原先小了不少。“不要叫俺黑炭头,俺有名字的。”
刘泽一听有了兴趣,是啊,打了一天了,居然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便道:“那你叫什么?”
“俺叫张飞!”
那黑小子话刚一出口,本来累得半死,八匹马也拉不起来的刘泽一骨咕地便爬了起来,失声叫道:“你就是张飞?”
张飞反倒有点惊讶,瞪着他的大眼珠子,纳闷地道:“怎么了?俺叫张飞有什么错吗?”
刘泽那叫个兴奋,跟捡到宝似的,不,比捡到宝还高兴,张飞呐,那可是三国之中的第一流的猛将呀,当阳长阪坡上的一声断喝,喝得江水倒流,曹兵皆退。居然让自己在这儿碰到了,算一算张飞今年正好十三岁,而三国演义里刘备结识张飞时张飞已经二十六岁了,想想都是罗贯中瞎编。关羽倒还罢了,河东解县人,相遇那得看机缘。而张飞就是涿县人,那时候人口少,一个县有万户四五万人就算是大县了,一个方圆不过数里的县城里能有多少人?何况刘备家在县城东南的楼桑村,而张飞家就在城北,两家相拒不过十几里,对于喜好结朋唤友,“合徒众”的刘备而言,放着张飞这样的盖世豪杰不结交或者干脆不相识,可能吗?今天自己居然抢先结识了这一位猛将中的猛将,而且是不打不相识,那可不是令他兴奋不已。
刘泽连忙辑了一礼,道:“不知是张飞兄您,方才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张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呵呵一笑道:“应该是俺陪理道歉才是。不过你拳脚功夫如此了得,俺天天打架,今天才打了个痛快,爽!回去就算挨老爹的板子,也值了。”
刘泽这才看到张飞的惨相,那豹头环眼被自己打成了猪头熊猫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几个地方还渗着血迹,身上的衣服更是惨不忍睹,破烂成缕,更是滚满了泥土柴草,显得狼狈不堪,回头看看自己,也是好不到那儿去,不禁哈哈大笑,道:“今日就且做罢,张飞兄若有意的话,咱们来日再一较高下如何?”
张飞一听,又来精神,连声道:“好好好,来日再分高低。不过你比我大,该叫你一声大哥才是,还未请教大哥如何称呼?”
“楼桑村刘泽是也。”
“好,刘大哥,明日这老地方,咱们不见不散。”
于是两人各自收拾东西,刘泽刚把笔记本及太阳能光伏电池装到背包里的时候,只听得身后一声惨叫,忙回头去看,只见张飞哭丧着脸道:“惨了,今天一副画都没画,回去老爹肯定要把我打死了。”
刘泽只得给他出主意,让他回去和他老爹说,今天在集市上碰到几个小无赖在调-戏良家妇女,自己见义勇为,上去救人,反被小无赖打得鼻青脸肿,如此云云,相信可以骗得过他老爹,至于刘泽自己岂不成了小无赖,他也就没有多考虑,反正为朋友两胁插刀也是义不容辞的事,何况张员外未必来找自己。
张飞得了这锦囊妙计,兴冲冲地回去了。刘泽也回了家,父亲在衙署当差今天轮值夜班,母亲在厨房正张罗晚饭,而刘备根本就跑得没影,刘泽松了口气,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小屋,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脸洗了洗。但邓氏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出些端倪,便问他,他只得推托说不小心在河边摔了一跤,所幸邓氏没有再问,只是叮嘱他小心点。
而隔个三五日,或者十来八日,便和张飞在一起一论拳脚,虽然再没有上次打架那般拼命,但一来一往之间,刘泽还是获得了不少实战经验。刘泽更是将一些适合张飞的招式套路传授给他,张飞痴迷武学,倒也学得十分快,勇猛之中更兼变化多端,武功提升地很快,对刘泽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刘泽却是颇感力不从心,自己的身体条件比不过张飞,虽然凭借着深厚的武术功底倒也不落下风,但他深知,假以时日,先天体质的差异必然使他不可能超越日后将成为三国一代名将的张飞。想到此节,刘泽不禁有些唏嘘,愿望虽然是美好的,立马横槊笑傲天下,但“硬件”可是一个无法逾越的壁障,想成为和吕布、关羽、典韦、张飞、赵云比肩的名将真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但转瞬他便释怀了,自己虽然不能拥有强悍的身体,但却拥有着二十一世纪的头脑,掌握着这个时代所没有的知识,上天总是公平的,关掉一扇门的同时,它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曹操、刘备、孙权也都并非是孔武有力的一代名将,但他们最终却都成为了一方霸主,所以说这个时代光有武力也是解决不了一切的,头脑有时候比力量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