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画。”陈孤鸿情不自禁道。
“待风干后,就可以带回去装裱了。”郑冲轻轻吹干了墨迹,笑道。
“甚好。”陈孤鸿快意道。
“好画。”这时吴正纯已经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凑了过来,见桌上墨画赞叹道。然后也很随意道:“我也想求一副侠客图。”
“稍等片刻。”郑冲爽朗一笑,又下笔作画,不久后又一副截然不同的侠客图做出,陈孤鸿,吴正纯二人感叹这鬼斧神工不已。
读书人虽然清高,但一二知己在座,琴棋书画以娱乐,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傍晚。
“王兄怎么还没回来?”陈孤鸿有些纳闷道。
“可能是受挫了吧。”吴正纯正在喝茶,听了之后放下茶杯,稍稍皱起了眉头道。
“受挫?”陈孤鸿不解。
“王贤弟只是去拜访那宣州梁生而已,怎么会受挫呢?”郑冲也非常不理解。
吴正纯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想了想,便说道:“有些话本不该背后说,但我们朋友我便说说吧。”顿了顿,吴正纯说道:“那宣州梁生生的英俊,容貌一流,接上大姑娘,小妇人见了怕都要春心萌动。才气冲天,惊天动地。是以那施妙妙也不禁折腰。但是为人甚孤芳自赏,难亲近。”
“哦,有才气的人难免孤芳自赏。”郑冲哦了一声,一脸习以为常。
陈孤鸿却是皱起了眉头,这孤芳自赏难亲近。要是单独列出来提,倒也无伤大雅。对于有才能的人,世人都是十分呵护的。
但是现在王松去拜访,却没回来,这两样事情加起来,却是让人不免担心。
“人家可是世代官宦,名气骇人。虽然吴贤弟说读书人没身份差距,但有几个人是像吴贤弟这般大度?要是起了冲突,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陈孤鸿便觉得坐不住了。
到底是同窗好友。
“要是起冲突就糟糕了,我去找找。”陈孤鸿起身道。
“虽然可能会受挫,但不至于会起冲突吧。毕竟那梁生也是书香门第,要顾忌脸面的。陈兄你太杞人忧天了。”
吴正纯摇头笑道。同为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他的话很有分量。但是陈孤鸿却还是觉得担心,便说道:“去找找没事,要是有什么不妙,也可当场帮忙。”
“好吧,那我也过去。”吴正纯耸了耸肩,起身道。
“我也去。”郑冲放下了画,义气道。
陈孤鸿点点头,一行人便出了客房去找王松去了。便在这时,一个豪奴从前边一路小跑而来,来到三人面前气喘吁吁。
陈孤鸿三人心中一沉,便知不妙。
家奴喘息了片刻,焦急道:“几位公子,那王公子与宣州的梁生公子起了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