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忠那张死人脸陡然生动起来,充满了丰富的情感,有着泼天的豪气。陈孤鸿的一颗心陡然激烈了起来,血液流淌奔腾热烈。
“耕夫隐士,不屑庙堂,无欲功名。却也是读书人的脊梁。我辈之楷模也。”
“读那道德文章,却是铜臭龌蹉。死读书,死读书,有何用,有何用。”陈孤鸿深深朝着马忠一礼,敬仰焉。
“老师!”
便在这时,门外一声唤。陈孤鸿抬头看去,只见以读书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这读书人约莫十七八岁,衣服比白纸还白,有三个补丁。脸上有菜色,骨瘦如柴,但一双眼神却是灵动。
读书人正冲着马忠行礼。
“正德!”马忠死人脸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对陈孤鸿道:“这是我弟子,马正德。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便由他还有我两个儿子与你互结吧。”
原来他看似死人脸,但一直都有腹稿了。陈孤鸿心中感激越浓,但也意外。问道:“农儿,耕儿也要参加县试吗?”
“我二儿甚聪慧,未必考得中秀才,但出场是没问题的。”马忠死人脸还是死人脸,但眸中却有些自得。
“小农和小耕真的很聪慧,我今年十七岁,笔下的文章未必比得上他们灵光。”吴正德有些腼腆,这时在旁说道。
“……..。”陈孤鸿自能默然。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如果不是有元神玄妙,他可能只与两个八九岁的娃娃水平差不多。
正所谓别人是天才,我为凡人纳。
闲话不提,马忠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吴正德到了之后,他立刻写下了具保文书,按下指印。然后呼了马农,马耕,与陈孤鸿,吴正德一起去城阳县城一趟。
“真是恭喜陈公子了。我这怪儿子居然答应了。”
门前送行,老马双手合适露出了喜色。
“也是臭味相投吧。看陈公子乐于安逸的作风,与外子差不多。”马忠媳妇笑着说道。
“这些天真是麻烦诸位了。”陈孤鸿想起这些天在马家吃住,便真诚说道。
“客气。”
马家众人笑道。
言谈片刻,陈孤鸿一行四人缓步朝着县城而去。来时心中期待,也有忐忑。回去的时候,却是大功告成。
心情不言而喻。
“读书人的脊梁骨是笔直的,你吴家能摧断铜臭,却败不了真正的读书人。吴修德啊吴修德,你具保,互结,县令。我破了其中之二。我还要连续破,先让你惊上一惊。再败得你体无完肤,取你性命。”
陈孤鸿双脚做马,一路欣赏沿途景色,气势高昂。
四个人两个是秀才,两个是小娃娃,不过都是农家,一路走路数十里,却也寻常。中午十分到达县城,脚底连泡都没有。
入了城池,陈孤鸿立刻率领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王松家中。
王松对于那马忠能够帮忙,还找了互结的童生十分诧异。心中更是嘀咕。“没想到那死人脸挺仗义。”
不过为好友能得到帮忙,还是很高兴。
“我做东,悦来酒店吃喝去。”王松拍着胸脯说道。
于是一行五人先去了悦来酒店吃喝,酒菜自然是丰盛,马农,马耕小兄弟吃的很高兴,满嘴流油。
孩童天真。
马正德有些不好意思,小口小口的吃着,但是速度也很快。
美美的吃了一顿,五人向酒店掌柜要了笔纸,签下了互结文书。加上马忠给写的具保文书送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