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别找我下棋了。”陈孤鸿看了一眼她,说道。
“为什么?”卓婕昭有些不解。
“因为有人被我虐哭过。”陈孤鸿耸了耸肩,便又拿起了书卷,继续看书去了。这是大实话,吴正纯那小子便不止一次哭过。
卓婕昭听了也不觉得贤兄是说大话,但却也激起了她的争胜之心,想着,“待我苦心专研,杀的贤兄甘拜下风。”
想着,卓婕昭便扔了书卷,一双眸子紧盯着棋盘看,看陈孤鸿的棋路,以及想应对的办法。这一看便是天黑了。
陈孤鸿落得个清闲,卓婕昭的眼睛却红了,仿佛一夜没睡。陈孤鸿看了一眼她,没意外的,因为吴正纯当初便是这样的。
见天色黑了,又感觉肚腹在闹脾气,陈孤鸿便放下书卷,呼道:“晚间了,该去吃饭了。”
“好的。”卓婕昭这才从棋盘上抽出了心神,顿时觉得十分疲累,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时陈孤鸿已经往外走了,她便只能小步跟上。
没多久,二人便来到了食堂。这时候便能看出廪膳生与增广生地位的差距了。陈孤鸿与卓婕昭来打饭,获得的晚餐有一尾鱼,一碟青菜,一碟肉片炒大蒜,一碗浓汤。
可谓丰富。
不仅如此他们每月可以获得一份俸禄,分作银子和米,可以补贴家用。这便是廪膳生的妙处。
而增广生便只有两蝶蔬菜,一碗浓汤而已,也没有俸禄。不过可千万不要以为廪膳生好得,这府学内生员足足二百人左右,而廪膳生只有小小的十位。
每年有两次考试,一是入学,二是期中,成绩好的可以成为廪膳生,反之则还原成为增广生。正是非才高之人,不可得之。
享受的到的待遇与才学同比,十分公平。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小小的府学内,便有了争锋。陈孤鸿,卓婕昭先入学,便得了两份名额。
陈孤鸿名扬梁州,才富于人。号称必中进士之人,而且看他神色从容自若,眸光有神步履稳健,看着便是不好惹的人。
反之,卓婕昭虽然故作男子姿态,但还是有种扭捏气,便显得好欺负。
不少自认为可以得廪膳生资格,却被人抢去的人。便把眸光看向了卓婕昭,一时间起码有十道之多,其中不乏恶意。
卓婕昭便觉得仿佛被群狼盯上一般,打了一个哆嗦,端着餐盘的手便险些扔了餐盘,好险才稳住,却把身子往陈孤鸿身边凑的更近了。她疑惑道:“陈兄,他们盯着我干什么?”
陈孤鸿对于这里边的歪歪,早已经有所研究。不过还是抱着男子要穷养,不可能帮一辈子这样的忙,便淡淡道:“人在高峰,便得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