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讨个没趣,讪讪无语。阁罗凤点头道:“阿妹说的是,他亲自到阵前喊话,也是对我南诏国的一种尊重。倒要玩什么花样。”
阿虎将军翻着白眼扭头低声自语:“妇人之仁,愚蠢之极。”
那边厢阁罗凤也拿着传声筒朝城下喊话道:“我便是南诏国主阁罗凤。王源何在?”
王源端坐马上,仰头头,他城楼上阁罗凤的高大身影也他身旁站立的束额彩衣女子,虽然隔得很远,但王源凭感觉便知那便是那晚见到的洱海公主。
王源接过柳钧递来的传声筒,举到嘴边高声道:“阁罗凤国主,本人便是王源。交手数次,尚未谋面,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姿如神,久仰久仰了。”
“莫跟我玩你们唐人的那一套恭维之语,我阁罗凤可不吃你那一套。王源,你有什么要说的话赶紧说,我可没有闲工夫听你客套。”
“哈哈哈,阁罗凤国主快人快语,倒是直爽的很。本人可不是要和你套近乎,你我两军敌对,须臾开战,我只是在开战之前想劝国主几句。希望国主能听的进去。”
“劝我?劝我什么?劝我献城投降么?你可别做梦了。你率大军兵临我杨且咩城城下,我们之间已无调和之地,你们要战便战,本人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哎,可惜了,可惜了。”王源叫道。
“可惜什么?”阁罗凤道。
“国主虽然神武俊朗,但脑子可不太灵光,还目前的局势。你父皮逻阁比你可聪明太多。知道你父亲为何能统一六诏建立南诏国么?那是他深谙不可于我大唐为敌的道理。而你却反其道为之,竟敢对我大唐兴兵。我可惜的是,国主你执迷不悟,南诏国怕是要断送在你的手中了。”
“放肆!凭你也来评论我南诏国事。你五万兵马已经深陷我南诏国中不可自拔,先想想你如何保命才是正理,却在此大言不惭。要战便战,说这么多废话作甚?”提及先国主之事便触动了阁罗凤敏感的神经,他真的动怒了。
王源叹了口气道:“那么国主是丝毫不做考虑了?我本想给国主指出一条明路的。”
“那倒不必你费心了,待你能攻上我的城头再来说这些废话吧。”
王源放下传声筒,想了想又举了起来,对着城头喊道:“那位是洱海公主阮萝竹么?”
阿萝被他当众叫出名字来,有些诧异,脸色有些羞红,接过传声筒娇声道:“你想怎样?”
王源哈哈一笑道:“前夜见公主风姿,甚是难忘。不忍见公主今日遭受灭顶之灾,故而提前给公主预个警。公主还是赶紧下城去躲得远远的,女人不适合在战场上,我也不想公主死在我手里。”
阿萝脸色一红,怒斥道:“呸!无耻之徒,我定叫你死在我手里。”
王源长生一叹,挥了挥手拨转马头回归阵中。
不久后,唐军军营中鼓声再起。刘德海驰向王源,王源挥手道:“开始吧。”
一截截粗大的松木木墩被投入篝火之中,片刻后便起火燃烧起来。刘德海高举令旗发布命令:“准备。”
神威炮的抛臂被迅速卷下,铁钩勾住木轴,一截截沉重的松木木墩被铁叉叉进抛篮之中。富含油脂的松木烧得噼里啪啦火焰乱窜。
“发射!”刘德海手中的令旗重重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