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眨了眨眼,“旱魃是什么?”
叶少阳只是提出一个假想,也懒得过多解释,喃喃道:“但愿不是旱魃,不然麻烦可大了。”
找到一家旅社,登记住进之后,发现卫生间里有一桶纯净水,服务员告诉他们,这就是他们一天的用水,还是专门开车到县城接的,一天之内用完就没了。
没办法,两人只好轮流用木盆洗脸洗脚,然后上床睡觉,坐了一天的车,两人都累的不行,上床没一会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
叶少阳起身来到床边,看到一行人穿红戴绿,从楼下走过,前面咣咣打鼓,还有吹唢呐的。
一个头戴狰狞面具的人在人群中跑来跑去,状如妖怪,做出害怕逃遁的样子。
“这是演出呢?”马凑上来,道。
“水都喝不上了,谁有工夫演出。”
叶少阳飞快的穿好衣服,奔跑下楼,正好店老板一家都站在门口观望街上发生的事,叶少阳来到昨晚接待过自己的老板娘身边,用当地话问道:“婶子,这是干啥来着?”
“出傩呢。”老板娘道,“出傩求雨。”
叶少阳愣了一下,这时候马也赶下来,两人一起来到街边,朝行进的队伍望去。
“出傩是什么意思?”马问。
“一种巫术。”叶少阳朝队伍里一名坐在轿子上的人努了努嘴,这家伙身上穿的花花绿绿、脸上涂着大花脸,连男女都分辨不清,坐在轿子上摇头晃脑,轿子旁边有好几个穿青衣的弟子伺候着。
“这就是傩神,一种民间的巫师。”叶少阳低声道。
“看这德行,也是个神棍。”马低声道。
“你可别瞎,出傩就是这个样子的。”叶少阳让马去楼上把自己背包拿下来,门锁好,一起去看出傩求雨。赶上这样的事情,当然要去看个明白。赶路根本不着急。
傩神队伍所经之处,不断有当地居民加入,还有人在路边放炮,有一些当地年轻人也是从没看过这阵势,想要用手机拍照录像,被周围的人呵斥住。
离开镇上之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青袍人不断拨弄罗盘,像是寻找着某种方位,跟旁边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立刻跑到队伍末尾,高声宣布除了傩神模子,其余人不许再跟着。
接着便又几个是便衣模样的人在街角一字排开,叶少阳猜测他们是公职人员,只是这种涉及迷信的事情,不方便穿工装。
叶少阳也被挡在人群中间,看着出傩的人群不断向着南边走远,走了有几百米远时,人群中的年轻人叫起来,嚷嚷着非法限制自由,于是那些便衣后撤,但是挡住了出傩队伍,将他们阻挡在两百米远的地方。
一开始,还有大队的年轻人兴致勃勃的跟着,结果结果出傩的队伍越走越远,中途不断有人掉队,一直走了十来里路……年轻人基本上都累的不行了,又缺水喝,陆续掉队,悻悻的返回镇上。
马一口气喝光一瓶矿泉水,看着前方那群不知疲倦的人,抱怨道:“这些人究竟是来求水的还是排水的,水还还没求到,我这热的都喝了两瓶水了,八块钱一瓶啊,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