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王忠宝和胡忠仁两人一起走进秦家,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奉天承运……选落凤镇民女秦晓鸾入宫为秀女……”
秦晓鸾差点昏倒,想不到重新穿越来过后竟然还是这么一个结果。如果是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跳起来破口大骂:“李世明你这个昏君!本姑娘就不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
“武才人!”几声尖锐的叫声同时响起。
阎本德和姚彻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面前。再定睛一看,原来自己还跪在无字碑前。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秦晓鸾哀怨地跌坐在地下一语不发。
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刚才出现的一切真的只是幻觉了。可是,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真切切,好像真的经历了那些事似的。
不行,我还要去看。
时间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虽然在眼下这个客观存在的现实这里,刚才那些幻觉只过了很短时间,但是出于幻觉之中时,却是真真切切的每一天渡过,一点都不比所谓的“真实”要差。
秦晓鸾很想再进入那个世界,再次重来,总有一次能和他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过阎本德和姚彻可不这么想,武才人已经走火入魔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再去看了。
“现在怎么办?”姚彻用眼神询问阎本德。
阎本德直接回答:“能怎么办呢?现在我和武才人都没法再看,只能让你这小子来啊。”
姚彻一跳三尺高:“不行!要我学女人,我可做不到!”
阎本德怒吼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啊!谁叫你打伤我的?”
姚彻脸涨得通红,那表情就像吃了三斤黄豆又被人堵着后窍不能放屁一样。
可是人家那话说的没错,毕竟自己做错了事在先。
好一阵子后,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我试试。”
秦晓鸾目光茫然地看着姚彻在无字碑前跪下去,扯散头发,伸出兰花指不停地扭着身子。
扭了一阵之后,姚彻起身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看了!啥玩意都看不到!”
说到这里,可能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即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道:“伦家什么都看不到的了啦。”
“不可能,”阎本德说道:“我刚才很清楚的看到那边石壁在动。肯定是你哪里不对!”
姚彻脸上先是闪过一阵怒气,接着赶紧变回女子形象,幽怨地说道:“真的没骗你们了啦。到底哪里不对嘛?伦家已经很用心的在扮女子了啦。”
阎本德一愣,忍不住说道:“我们没让你扮女子啊?”
姚彻完全梦到了鼓里,傻傻地盯着阎本德。刚才都是学着他的样子,按照女子梳妆打扮的模样,用眼角余光看李淳丰消失的石壁,有哪里不对?
阎本德说道:“之前我这样是因为看到李天师这么做,所以按照他的方式。我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必须用眼角余光从头发缝隙里看过去,是否做女人动作并不重要。李天师那么做,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第一次无意中看到石壁运动时正好在摸鬓角的头发,于是他就误会必须要学着女子照镜子才能看到。实际上能不能看到和是否女子扮相无关。”
原本心情低落的秦晓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姚彻跳得老高:“阎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坑?”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思考的是要不要给这个坑货再来一拳,让他彻底成为一只熊猫。
阎本德一本正经地叫道:“跪下好好看。”
姚彻满眼怒火地望着阎本德。
阎本德叫了起来:“你眼瞪得牛一般做甚?要眯着眼,用余光!余光,懂吗?快点,拖时间长了,就真见不到李天师了”
这么一说,姚彻无奈之下歇了口气,又认真看了一阵:“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尽管这么抱怨,但眼睛却一只没敢离开无字碑。
阎本德心里也是有些烦躁,在旁边走来走去,同时还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我刚才看得很清晰啊。”
说到这里,猛地问秦晓鸾:“武才人,您刚才看到了什么?”
秦晓鸾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刚才是进入了幻觉,就像做梦一样。具体梦的内容,我也不记得了。”
阎本德重又背着手开始踱步:“这还真的是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三个人,居然看到的景象都不同……唔,我和武才人之前至少有个共同点,都是眼前看到了东西。难道说,我刚才也是和武才人一样,看到动的石壁也是一种幻觉?”
秦晓鸾插口道:“不。阎大人你肯定不是幻觉。”
阎本德不解地问:“武才人你怎么这么肯定?”
秦晓鸾答道:“因为如果是幻觉的话,李天师的事情怎么解释?”
阎本德一拍脑袋,叫了一声“对啊”,又进入边踱步边自言自语的状态。
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阎本德看着依旧跪在地下的姚彻叫了起来:“我明白了!”
不等两人问他明白了什么,阎本德就上前猛地把姚彻的头往下按。
“你干什么?!”姚彻不满地叫了起来。
阎本德哈哈一笑:“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你的身高太高了,所以角度不对!”
秦晓鸾和姚彻一听这话,心里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阎本德的这个说法说不定真有这么个道理。
阎本德和李天师的身高在这个年代的人中属于是中等,大约也就是一米七这样。在这个年代的女人中,秦晓鸾一米六七的身高属于是偏高的。
总的来说,他们三人身高差距不大,跪在地下之后更是没什么差距。
而姚彻却是个高个子,据秦晓鸾目测应该是一米八五到一米八七之间。
就像是后世开小汽车一样,他们三人开车时,车内后视镜都不需要调整。但如果换姚彻来开的话,就看不到后视镜里面的情况了。
要想能看清楚,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是调整镜子或者座椅的角度,要么是姚彻本人往下面缩一点。
面对无字碑这面镜子,调整镜子角度和座椅角度都是不现实的,所以就需要姚彻往下缩。
这个道理秦晓鸾想通了,姚彻也想明白了。
想是想明白了,嘴里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不会说还是我自己不会低下去?非要动手按?”
阎本德说道:“你少和我哇哇叫,赶紧办正事。”
姚彻这才低下头去,重新又望向无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