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毛家三兄弟一个比一个长得险恶。第一个骤看似是五大岁的小孩子,仔细一看,竟已生出了胡须,胡须又白又细,却又仿佛猴毛。他不但嘴角生着毛,就连眼睛上、额角头、手背、脖子……凡是压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生着层毛。他面上五官倒也不缺什么,但生的地方和完全不对,左眼高,右眼低,嘴巴歪到脖子里,鼻子像是朝上的。
这第二人模样也未必比那第一人好看多少,但身子和比第一人整整大了一倍,脖子和比第一人长了三倍,那又细又长的脖子上,一个头却是又尖又小,简直和脖子一般粗细,满头乱发刺猥般竖起,一张嘴却像是椎子,上面足足可挂五六只油瓶。
这第三个人简直是个猩猩。第二人的身子要比第一人大上一倍。这第三人的身子却要比第一个整整大上四倍。第二人脖子又细又长,这“猩猩”却根本没有脖子,一颗方方正正的头,简直就是直接从肩膀上长出来的,第一人身上的毛又白又细这“猩猩”身上的毛又黑又粗,连鼻子嘴巴都分不出了。
面对这三个家伙,正常人只消一见面,便得吐到损失一半战力,果然是天赋异禀啊。张平此时胃里也是翻涌,面对毛公鸡的威胁,张平直接从小灰身上跃向三人。
见得张平掠来,那毛公鸡“咯咯”一声怪笑,突然飞起,头前脚后,一支箭似的射了出去,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公鸡般的脑袋已撞上了张平的右手。
随后二人各自落下,张平道:“少林铁头功,果然有点意思。”
而那毛公鸡初时无碍,待得张平话音放落,顿时七孔流血,身子一下便倒了下去。原来张平在和他脑袋一接触时,便以三杯吐然诺没劲透过他天灵击入脑中,登时将他震死。
但听得一声“老二!”自那毛猩猩以杀猪般的喉咙喊出,那毛猩猩和毛毛虫疯子似的扑了上来。那毛猩猩在前,轮起自己足有八尺长的大猿臂,一对铁锤大小的拳头似乎要将张平砸成碎泥。
见得这一幕,那桃花、铁心男纷纷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忍看到张平的惨状。然而一声野兽般的惨叫随即传来,有幸看到全过程的只有小鱼儿,当时小鱼儿只见张平深吸了极长的一口气,右脚侧前半步,身子诡异的一摆,右拳带着呼呼风声击向毛猩猩。这一拳好似天上流星,在最不经意的时间一闪而逝,却又放出最灿烂的光芒。两者双拳相交,犹如流星直冲大地一般,瞬间将毛猩猩击飞。
就在毛猩猩欺至张平身旁出手的瞬间,那毛毛虫突然从他身后闪出,眼见那毛猩猩身子忽然之间被击飞,但他却不退反进,突然伸出猴爪般的小手,往张平的胸口一抓。在小鱼儿看来他人不过是较轻掏了掏,但实际上他已在这一刹那攻出不下三爪。他的手很小,但五根一寸长的指甲犹如锋利的小刀,纵使是一块坚韧的牛皮也难以抵御,何况是人的胸口。
然而张平一拳刚落,突然间化拳为指,径自点向毛毛虫胸口。这一指看似极慢,但在毛毛虫眼里却只觉这一指瞬间便出现在自己的胸口。随着张平一指点在毛毛虫胸口,他化指为掌,印在毛毛虫胸口。只见毛毛虫胸口登时便却有鲜血涌了出来,又飞了三丈,才跌在地上,地上多了一串鲜血,他胸口也多了一个小洞。
再瞧毛毛虫胸口已是血淋淋的,原来照张平一指点在毛毛虫胸口时,早已暗使上清观打穴法、点血截脉、岱宗如何三门武学。在毛毛虫被点中时,登时血流逆转,又随后中了另一掌,五脏六腑瞬间便被震得稀烂。
就在桃花、铁心男、小鱼儿三人和李家兄弟对张平和毛家兄弟的战果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突听一阵铃声远远传了过来。
接着,众人便瞧见了一个火红的影子,像是火。这团火竟是一人一马,火红的马,火红的衣服。铃声传来,众人已全都一惊,再瞧见这火红的人马,十几人竟似一起吓呆了。只听一个又娇又脆的声音喝道:“一共十六个,谁也不准走!”
话音未落,人马已火云般飞到眼前,马上人红衣如火,手里挥动着根火红的鞭子,鞭子雨点般落下,眨限间李家兄弟已被抽得倒在地上打滚,那鞭子就像毒蛇,就像火,但李家兄弟眼见这鞭子抽下来。非但不取逃,不敢招架,竟连惨呼都不敢呼出声来,只是咬着牙直哼哼。火红的人马兜着圈子,李家兄弟在地上直滚。
张平毫不顾忌的打量着这位火一般的女子,她的衣服红如火,她的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她的鞭子若是地狱中的毒蛇,她的睛睛就是天上的明星。她的鞭子飞舞。她的眼波流动。但见得她鞭发法迅捷灵变,狠辣刁钻,不禁暗自赞道:“好鞭法,好美人,看来这李家兄弟用不着我出手了。”
他瞧见李家兄弟身子本来还在打滚,嘴里本来还在哼哼,到后来却连滚也滚不动了,哼也哼不出。但这红衣少文手里的鞭子还是不停,她瞪着眼睛,咬者牙,嫣红的面庞上,没有半分笑容,竟冷得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