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张平走出静室出来。一声清啸,衣袖略振,两扇板门便呀的一声开了。
此时那张三丰却早已等在了,第一眼见到张平,忽然,上前一步问道:“不知道张道长是否已经将那玄冥神掌化解?”
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这七个弟子情若父子,昨晚张三丰试了自己的一切办法,但却对张无忌所中的玄冥神掌毫无办法。
是以,张三丰此时唯一的希望,便放在了对于武当派来说,浑身尽是神秘的张平身上。
张平此时看着心急的张三丰,开口笑着说道:“多谢张真人关心,在下体内的玄冥神掌内力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张三丰此时哈哈一笑,说道:“我就说嘛,以张道长你的功夫,这区区玄冥神掌的内力自然是奈何不了你的。不过……”
就在张三丰想要继续开口的时候,张平却忽然开口说道:“张真人,虽然在下能够化解自身的玄冥神掌寒毒,但是对于解除其它人身上的寒毒,却也没有什么万全的把握。”
就在此时,一名年幼的道童忽然冲了进来,对着张三丰一礼,急忙开口说道:“禀告师祖,少林,峨眉,崆峒,昆仑,华山连同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等帮派一起上山。以拜寿为名,意图逼迫五师叔说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现在,五师叔和其它几位师叔已经一起出去了。”
张三丰闻言,直说了一声“走”。便登时朝着外面冲去。而张平见此,也身法一转。紧紧的跟在张三丰的身后。
宋远桥等事先只想本门师徒共尽一日之欢,没料到竟来了这许多宾客。六名弟子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知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
宋远桥等细看各人,见各派掌门、各帮帮主大都自重,身上未带兵刃,但门人部属有很多腰间胀鼓鼓地。显是暗藏兵器,只峨嵋、昆仑、崆峒三派的弟子才全部空手。宋远桥等都心下不忿:“你们既说来跟师父祝寿,却又为何暗藏兵刃?”又看各人所送的寿礼,大都是从山下镇上临时买的一些寿桃寿面之类,仓卒间随便置办,不但跟张三丰这位武学大宗师的身分不合,也不符各派宗主、各派首脑的气势。
宋远桥此时朗声说道:“诸位前辈,各位朋友,今日家师百岁寿诞。承众位光降,敝派上下尽感荣宠,只是招待简慢之极,还请原谅。家师原要邀请各位同赴武昌黄鹤楼共谋一醉。今日不恭之处,那时再行补谢。敝师弟张翠山远离十载,今日方归。他这十年来的遭遇经历,还未及详行禀明师长。再说今日是家师大喜的日子。倘若谈论武林中的恩怨斗杀,未免不详。各位远道前来祝寿的一番好意,也变成存心来寻事生非了。各位难得前来武当,便由在下陪同,赴山前山后赏玩风景一番,随后离去。今日之礼,武当来日自当一一答谢,各位请回吧!”
此时峨眉派的灭绝师太忽然上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张真人要清净,我们晚辈自然不敢打扰,只是那金毛狮王谢逊作恶多端,实在是武林之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只要张五侠能够出来说出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我等必然不敢冒犯武当张真人的清修。”
宋远桥此时同样发出一声冷笑:“灭绝师太,我们武当峨眉两派素有渊源,但是武当派却不是你灭绝师太一句话,就说要人就要人的地方。”
灭绝师太此时冷冷说道:“五大派死在谢逊手下之人不计其数,今日为了给五大派报仇,贫尼也不得不出这个头了。”
宋远桥此时开口说道:“灭绝师太武功高强,宋远桥今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