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胤从长安发兵的消息自然也惊动了猝跋韩,理所当然地他认为刘胤的蜀军会从金城渡河西进,故而将主要的防守兵力置于了大榆谷的东面,准备凭险来阻击蜀军。
大榆谷的东面,有着天然的峡谷和险要隘口,这也是羌人长期以来能够在大榆抵挡得住外族侵扰的本钱,这次如果不是有姚柯力的里应外合,鲜卑人也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拿下大小榆谷。猝跋韩虽然听闻了刘胤尽起七万大军,自己手中只有两万余人,却丝毫也不惧怕,除了鲜卑人天生的骄傲之外,他最大的倚仗就是来自于木榆谷东面的防守屏障。
但由于黄河水暴涨,刘胤阴差阳错地绕到了赐支河曲,从赐支河曲渡河之后,前面便是一马平川了,更为致命的是,由于河水暴涨,细作往来困难,猝跋韩根本就没有得到刘胤已经绕道赐支河曲的消息,当他听说蜀军出现在大榆谷的西南方向时,不禁是大吃一惊:“什么,蜀军出现在西南方向?”
副头人重复了一遍道:“是的,大人,这消息千真万确。”
猝跋韩百思得不其解:“不是说刘胤此刻还在金城吗,怎么会跑到了大榆谷的西南方,那至少也是相隔了好几百里的路程,他们是怎么做的?”
“小的听闻蜀军是赐支河曲渡的河,同时在赐支河曲,还消灭了从大榆谷逃走的姚柯力。”
“姚柯力?那家伙不识时务,死了正好,不过蜀军从赐支河曲而来,可是完全打乱了我的布署,现在在大榆谷的西面,我们可是防守空虚啊。”
“那大人是不是该把东面的人马调回来迎战?”
猝跋韩摇了摇头道:“现在东面的人马和大榆谷相隔近百里,这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三天时间,蜀军已经是近在眼前,时间上恐怕是来不及了。”
副头人也急眼了,要知道秃发树机能临走之前是将西平的防务交给了他们,这仗还没打,形势就已经变得是极端的不利,蜀军兵临城下,而鲜卑人的防守却是一片空虚,这仗,还真是没法打。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撤!”猝跋韩倒是很果断地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