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所有的人都是惊得面如土色,蜀军在此设下埋伏,显然是早有准备,眼看着山头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蜀军的士兵,晋兵心都凉了半截,在这种险要的地方设下埋伏,完全是要置晋军于死地啊!
领军之人可是文鸯的老对手了,无当飞军护军张乐,这死胖子如同钓到了一条大鱼似的,咧着嘴兴奋地大笑着,冲着文鸯高声地喊道:“文鸯,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何不下马早降,我大哥可亏待不了你!”
文鸯脸色铁青,不过他没有答理张乐,回头下令道:“退!”
晋军之中引起了一阵的躁动,突然出现的蜀军让晋军的突围行动变得困难起来,落鸟岭山势陡峭,易守难攻,晋军想从这儿突破的话,确实是很难,文鸯只能是另找出路。 ..
不过晋军还没来及转身,就听到四面号炮连响,有兵士向文鸯报道:
“启禀将军,西面现蜀军伏兵!”
“启禀将军,北面现蜀军伏兵!”
“启禀将军,南面也现蜀军伏兵!”
祁宏、武茂、段广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蜀军在此设伏,不仅仅是偶然为之,而是精心设下的一个圈套,自打晋军离开了壶关城,就已经落入到了蜀军的陷井之中,至于那壶关城外静寂无声的蜀军营寨,根本就是人家估计摆出来样子,所谓虚不设防,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请君入瓮的圈套。
“文将军,怎么办?”祁宏先问道,不过这个问题也是众将都想要问的,现在正处于危难时刻,文鸯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众将已经全然地没了主意,只将希望寄托在文鸯的身上,指望着文鸯可以带他们走出困境。
文鸯冷峻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波澜,尽管内心之中文鸯也掠过一丝的慌乱,但他清楚此刻绝不能慌,更不能乱,此刻如果慌乱的话,只能是束手待毙,文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沉地下令道:“祁宏,你率两千人阻击西来这敌,武茂,你率两千人阻击北来之敌,段广,你率两千人阻击南来之敌,其余诸军,随我强攻落鸟岭,务必要杀出一条血路。”
无论向北向南或西突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向东突破蜀军的防线,才能进入冀州,逃出生天,所以蜀军四面围攻之时,文鸯还是选择了向东突围这条路。
在完成突围之前,但也必须要挡住蜀军围攻的人马才行,所以文鸯在其他方向上派出祁宏等三将去阻敌,自己则亲率主力准备放手一搏。
三将领命而去,文鸯则是立马横枪,注视着众将士,沉声地道:“诸位儿郎,翻过这座山,就是冀州,就是咱们大晋的疆土,现在蜀人四面包围,我们身处绝境,你们愿意束手待毙,任人宰割吗?”
“不愿意!”晋军将士齐声回答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视死如归的勇士,你们都是热血激昂的英雄,杀出一条血路,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没胆的,你们可以自去,我文鸯绝不强留,有胆的,就跟我来,狭路相逢,有我无敌!”文鸯高举着长枪,宛如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