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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哦,老爸,咱们去哪里啊?”一脸好奇宝宝呆萌模样的吴泰巽拉着老爸的西装口袋问道。
“宝宝,咱们一家今天晌午去赶山会,好不好?”抱起已经五十多斤的吴泰巽,吴宸轩也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点坠手了,干脆让他上了肩膀。
“好,爬山去了。”搂着老爸的脑门,手里舞舞喳喳的铁皮玩具枪,这可是万人之上的凌霄宝顶,大概有这个待遇的也就是这位二公子了。大公子吴泰乾一身雪白的西装式的学校制服,胸口的口袋上绣着一副狮子头像,正是山东实验高中的标志。十六岁的他高中就要毕业了,跳了两级的他学业依然轻松,虽然不如博士老妈从国内的女中直接考入法国名校的硕士这么夸张,但是也足以成为实验中学里很多家长嘴里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虽然用了吴之谦的化名,不过依然凭着优秀的学业,彪悍的武术和帅的炸天的钢琴功底让很多少女对这个总是来去匆匆的温文尔雅的小帅哥芳心暗许。
除了个别家庭开通而且个人素质出众的女生能升入大学之外,很多女生上完高中就算高知分子了,能再选择一个专科学校进修一些管家理财方面的本事那就可以号称知识女性了。所以虽然婚姻法把法定结婚年龄定位为男子20岁女子19岁,却挡不住这些女生家里在十六七就开始张罗婆家了。这位明显是名门世家公子的吴之谦当然是东床快婿的热门人选,奈何那些女生家长们如何神通广大也打听不出这位吴少爷的来历。反而是二十四家里的一些同龄人对这位太子爷非常熟悉,不过家里都有告诫,就算有女孩喜欢上这位,也不敢表白,这太子妃的位子岂是好相与的,一个不慎就是家族兴替的大事。所以知道他身份的男生还能和太子爷落落大方的平等交流,那些女孩子却要在太子爷面前矜持十分,吴泰乾的高中生涯在没有任何绯红回忆的情况下结束,不得不说是一大遗憾。
此刻的吴泰乾看着弟弟在皇帝老爹的脖子上张牙舞爪,微微笑着,并无一丝波澜,反而是在吴宸轩右手牵着的七岁的二女儿吴泰震一脸的不以为然,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却时不时的偷眼看看在老爹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弟弟,眼睛里的羡慕嫉妒恨几乎是表露无遗。
吴泰乾陪着老妈王蕴宁在后面跟着,遇到台阶,吴泰乾还要出手搀扶一下,正宫娘娘虽然依然步履轻盈,不过儿子的孝行还是让当妈的心里很是受用。王蕴宁虽然已经生下两儿两女,不过国母风范还是让她能气压群芳,虽然仅仅是一身素兰色的长裙加一件开司米的羊毛披肩,但是那份气质让周围的行人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相比扛着小儿子牵着小闺女的吴大官人,太子和正宫娘娘的范儿才叫皇室风范,至于前面走的那个西装汉子基本上就被大家给路人甲了。大女儿吴泰坤今天策划了和明湖小学的一帮女孩子一起去荣军总院去慰问孤残老军人,还排演了几出节目,所以今天就只好缺席今天的全家行动了,不吴宸轩一向主张孩子要自由发展,女儿做的事情是正事,当老爸的只有支持的份了。
今天是三月三的春山会,四里八乡的都来这千佛山赶山会,摊贩云集,人流如织,吴大官人一家逛得悠闲,却让侍从处的四大高手都忙出了一身汗,韩慕侠、李景林、霍殿阁、李尧臣也都乔装打扮的分布在四周,哪位神秘的苏皖处长也打扮成一个小家碧玉,打着洋伞在身后照应。
“这千佛山的山会也是有些年头了。元代成宗,定三月三、九月九于各州县通过祀-伏羲、燧人、神农三皇。此间,寺内僧人举办佛事,香烟缭绕,经声佛号,钟馨扬韵。达官贵人,善男信女,咸来焚香叩拜,然后游山赏景,平民百姓也来虔诚祷告,乞求神灵庇佑。为应祭祀需要,商贾便带着应时的商品进山来。从此,千佛山山会也就由单纯的文人登高,变成了各阶层麋集的庙会了,算起来这种风俗已沿袭了好几个朝代。”吴宸轩给小儿子和小女儿介绍这山会的历史,身后的王蕴宁夫人也听得入神“早年间的庙会时间很长,会上扎有彩棚,唱大戏三天。另有马戏班、变魔术、耍猴等。摆摊叫卖的,布满山会。卖品多为香烛、火纸、土产山货等零用品。庙会期间,来寺院进香者纷然,还有送佛衣的,送帐子的,送绣花鞋的,许愿的,拴布娃娃的等。”
“这不是迷信吗?”听着老爸的介绍,大公子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已经到过了798基地,知道老爸来自未来,见识了未来科技的昌明,吴泰乾对这种愚夫蠢妇的迷信更加看不过眼。
“迷信,或许吧。不过他们可不知道未来的世界,再说就算未来不也没法证明这些神佛精怪的虚无吗?”吴宸轩笑着开导长子,做一个君主,胸怀必须能有容人之量,不管什么事物都不能简单的贴个标签就一刀切,这些僧道神父虽然你未必信仰他们,但是也没有必要去讨伐他们,毕竟宗教的存在有他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如果没有其他信仰去自然的替代他们还是不要去搞什么批判的好。
经过二十年的大发展,济南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土里土气的北方省城了,在山东商会众多企业的带动下,济南已经成为一个开放活跃的经济大都市。济南各界人士,中外观光游客,趁着春光明媚,聚饮千佛山,商会的企业也放假一日,以尽游兴。这天,车水马龙,道路为之拥塞,为解决登山困难,还备有山桥滑竿,可登至山顶。登山缆车也在兴建中,估计明年就能投入使用了。
千佛山的山会也叫庙会是在南圩子门外大片空地上,西边一直到山水沟。每年,进入夏历三月不久,就有从全省一些地方,甚至全国一些地方来的艺人会聚此地,有马戏团、杂技团、地方剧团、变戏法的、练武术的、说山东快书的、玩猴的、耍狗熊的等等等等,应有尽有。他们各圈地搭席棚围起来,留一出入口,卖门票收钱。规模大小不同,席棚也就有大有小,总数至少有几十座。在夜里有“夜深千帐庙会上的柿子灯”的气派,方圆几十里,颇有点动人的气势。再加上临时赶来的,卖米粉、炸丸子和豆腐脑等的担子,卖花生和糖果的摊子,这一切混合起来,形成了一种人声嘈杂、歌吹沸天的气势,仿佛能南摇千佛山,北震大明湖,声撼济南城了。
山会期间,通往上山的路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既有踏青游玩的青年男女,也有虔诚的信佛者去兴国禅寺晋香礼佛,更有的偕妻携儿全家出动。沿途卖山货杂品、香烛元宝和日用百货的摊位鳞次栉比;卖烧饼、包子、馄饨的饭棚,高声吆喝着招徕顾客;民间工艺品、吹糖人的、捏面人的、卖冰糖葫芦的、卖儿童玩具的……琳琅满目;唱戏的、说书的、拉洋片的、玩呜嘟嘟的,更使人流连忘返。逛千佛山庙会,成了济南人迎春踏春的一大乐事之一。
济南地势是南高北低,从城里到千佛山是步步上坡,过去庙会期间,许多“赶脚”的农民多在南圩子门外等待游客雇驴上山。讲好脚价后,游客上驴,脚夫一手牵着驴,一边吆喝着奔千佛山而去。也有年轻好胜的游客不用脚夫跟随,蹁腿上驴,一拍驴腚,小毛驴就朝山路走去。到了山根儿前,客人下驴,把缰绳往驴脖上一搭,毛驴会自动回到主人身边,准备再送下一位客人。
此时民风淳朴,从未发生过丢驴的事情。那时山根下还有许多“山轿子”供那些达官贵人或妇孺老弱香客登山用。山轿子状似老式的靠背椅子,椅下穿两根木杠或粗竹竿,一前一后两名轿夫抬着。之所以称“轿”,是在座位顶上以细竹竿为架,顶上覆一白布棚以作遮阳之用。以往抬轿人多为附近村庄的青年农民,庙会期间挣点辛苦钱补贴家用,不过现如今商会大量用人,济南本地做工的挣钱不少,谁也没工夫争这个辛苦钱,到时让鲁西南的脚夫力工们在此形成了一个圈子,抬轿上山只是山会期间赶个外快,平日里还是在火车站、小清河码头或者各大货栈仓库扛活的多。
吴宸轩一家走到了升仙坊就歇下了,李景林见状赶紧给雇了四个山轿,王蕴宁抱着小女儿上了一个,吴泰巽早早的占据了一个轿子,吴宸轩却没有上轿而是冲着大儿子一招手。“小子,咱们一起爬山怎么样?”
“好,老爸你要是撑不住可硬撑,让李叔他们帮你就是了。”
“小子,你老爸还宝刀未老呢。扛房梁的时候,你老子还能一个人扛着一根跑呢。喂,你小子抢跑了,你耍诈啊。”看着已经不耐烦老爸唠叨的大公子吴泰乾已经迈开大步向兴国禅寺攀登了,吴宸轩也赶紧迈步跟上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叨咕。李景林和霍殿阁两人一脸的无奈,只好跟了上去。另一面的山坡上,七八名全身伪装服的狙击手都在静静的观察这一幕,他们都是从何大壮的基地里毕业的特种精英,今天却都得在这里执行潜伏和保护任务,在观察员的望远镜下,吴宸轩和吴泰乾两人在前面飞奔,吴泰巽在小轿子上跳着为老爸加油,一旁的韩慕侠一副管家打扮,仔细照顾着二公子。小女儿则在老妈的怀里扭得跟麻花似得,因为山坡路陡,王蕴宁可不让她也在轿子里蹦跳。谁也没有注意刚刚还撑着洋伞的那个小姐模样的苏皖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黄绿相间的迷彩如同一缕青烟在山道旁的树冠中穿梭,始终把那一对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父子罩在自己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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