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启铭冷笑着看着门外聚集的人群们,他早就听说过,这个小马庄什么的,在亚龙湾这一带是一霸,横行无忌,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这种聚众在警察部门门前的情况,就是放眼全国,都很少见。
马大海深吸了两口气,看着严阵以待的警察们,上前几步,大声地叫道:“黄所长,我是小马庄村长马大海,请出来说话!”
伍启铭拿着喇叭走出派出所的院门,冲着人群大声地道:“马大海,你带着这么多的人来,是想冲击国家机关吗?知道不知道这是犯罪,情节严重的,可以被判处有期徒刑直至死刑!”
借助着喇叭,伍启铭的声音很大,小马庄的人群们,立时隐隐地起了骚动。显然,他们这些人也被伍启铭的话给惊着了。马大海回头喝斥了几声,人群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你是谁,黄得光黄所长呢?”马大海并不认识伍启铭。
“黄得光涉嫌违法乱纪,已经被给关押了起来。我是崖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队队长伍启铭!”伍启铭冷若冰霜地道,“马大海,你也是国家的干部,应当知道聚众冲击国家机关的严重性,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害了你自己和相信你的村民们。”
马大海深吸了一口气,黄得光居然被关押了起来,这可是出乎他的意实之外了,而且眼前的这个人是崖州市警察局刑警大队队长,这可是比黄得光级别高得多了。马大海陪笑道:“伍队长,我们不是来聚众***的,更不是要冲击国家机关。我们只是听说,我们小马庄的村民,有数十人都被派出所抓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亲属和朋友,就是来问问具体的情况。就算是我们小马庄的村民犯了罪,但是我们总有见个面,听听原因的权利吧?”
“带着铁棍、铁锹来询问情况?他*的当老子是傻瓜啊?”伍启铭心中暗骂道。不过他也不揭穿他,虽然说,以目前的警力,要是强行抓捕,也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说能够将这些人全部都劝回去,事后再逐一进行甄别抓捕,对于社会的冲击力会更小一些。否则,警民这样大规模的冲突,传扬出去,对崖州市委市政府的声誉也不好。这一点点分寸,他还是明白的。
“见个面,听听原因的权利当然有,但是那也必须是要按着法定程序来走,而且会面的人数、时间都有具体规定,哪有大晚上数百人一齐探视的道理?马村长,我奉劝你一句,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吧,到了时间,自然会有通知下发给你们。”伍启铭道,“大家还是都回去吧,等我们根据事实真相,搞清楚他们的责任后,自然会有结果的。”
“爹,不能就这样回去啊,回去了小四可就短时间里出不来了!”马大海的旁边凑过一个长脸的中年人,低声地道。正是马大海的大儿子,马跃。马大海心中一凛,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马大海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马服,平日里的行事做风,说他心狠手辣,那是一点都不过份。事情凡是由他来解决的,大多都搀杂 着暴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在小马庄年青一代中,声望很高。但是凡事必然是有利必有弊,马服在民风彪悍的小马庄里声望高,那自然也就意味着他在社会上,打架斗狠的次数多,进局子留号的次数多,没什么大事还罢了,一旦有了大事,那可就是前科无数,到时候,搞不好真如大儿子所说的那样,真就出不来了。
马大海这一迟疑,就听人群里有人高喊道:“谁不知道你们警察是衙门朝南开,无权无钱别进来!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这是欺负我们少数民族!明目张胆地违反国家政策!国家政策明确规定,要保护我们少数民族的权益,乡亲们,他们不放出咱们的兄弟姐妹,咱们就不走!”
“我们不走!不放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就不走!”小马庄的村民们齐声高呼道。在已经入夜的镇子里,传遍了四面八方。
“我再说一遍,小马庄的村民,携带管制刀具明目张胆地冲击国家机关,企图恶意伤人,情节极其恶劣,已经严重触犯了我国的法律,在没有对他们的这一行为进行处罚前,他们是不可能放出来的!国家政策,确实是保护少数民族的合法权益,听清楚了,是合法权益。而不是你们放火杀人,国家也要保护的!”伍启铭暴喝道,“马大海,你要执迷不悟,与国家与政府做对到底吗?”
“你们这是一面之词!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我们小马庄的人都是尊纪守法的好人,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伍队长,你们不放人,我们就不走!你一天不放人,我们就一天不走!”一听马服要被判罪,马大海立时下了决心大声地道,“你们一年不放人,我们就一年不走!”